音軟了下去,甚至帶有哀求的味道:“徐總,您大人大量就可憐可憐我吧。現在我們家每天都有幾十個工人上門索要工錢。我們家的工程款,您就行行好結了吧。”
這李蘭蘭正是王天德的髮妻。
王天德上門找徐卓索要工程款,卻被徐卓指使手底下的人打成植物人。
如今被迫無奈,李蘭蘭只能硬著頭皮,代替自家丈夫的角色找上徐立,再次索要工程款。
而徐卓這個人老奸巨猾,只要是他想賴掉的工程款都推到徐立這裡。
而徐立在卓越建築公司又掛著財務經理的頭銜,充當著徐卓的“擋箭牌”。
徐立看著李蘭蘭低聲下氣求人的模樣,心裡的變態就得到了滿足,肆無忌憚地笑起來:“行啊,不就是幾個臭錢嗎?我徐立最不缺的就是錢,可我徐立的錢也不是那麼好拿的。”
李蘭蘭從這句話裡面聽出了拿錢的希望,不由得急切問道:“那徐總,我這邊到底要怎麼做,你才肯把我們家的工程款結給我?”
徐立笑著,陰陽怪氣說道:“很簡單,你只要陪我和我手底下的兄弟睡覺就好了。這樣吧,就按照一次一千的市場價給你好了。”
隨著他話音落下,包廂裡響起此起彼伏的笑聲。
這一刻,人性的醜陋和冷血被體現的淋漓盡致。
果然,人類的悲歡並不相通。
李蘭蘭又委屈又生氣,她是萬萬沒想到,自己在徐立面前低聲下氣求了這麼久,對方卻沒有絲毫的同情,難道是一直在戲弄她?
頓時間,怒氣衝衝地說道:“徐總,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如果一直想拖欠我們家的工程款,那我就只好走法律的途徑了,到時候我會報案。”
這話如果是對其他人說,其他人可能還會忌憚幾分,但偏偏這個人是徐立。
在青山縣這一畝三分地上,他有著很硬的背景和關係網。
嘴角翹起一個嘲諷的弧度,徐立拍著手,猖狂說道:“報案?好啊,法院敞開的大門隨時歡迎你。”
“但你要想清楚,你到法院去告我,能告得響嗎?你家裡那個老不死的成天上訪,最終這件事情也經過縣委書記的欽點,要求政法委副書記親自督辦,可結果呢,又如何?還不是奈何不了我徐家兄弟。”
“法院、檢察院以及公安局全部都有我徐家的人,你怎麼跟我鬥啊?真是頭髮長見識短的女人,還不知道這個社會的殘酷。”
“法院啊,從來都是為我們這些有權有勢的人敞開的,為我們服務的。”
“好了,我不跟你廢話了。你到底想從我這裡拿走多少錢,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話說到這份上,李蘭蘭毫無疑問已經被逼得走投無路。
強忍心理的屈辱,眼淚從眼眶裡滾落而出,必須要拿到錢的李蘭蘭妥協了:“好,我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