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有給過你考試的錢,又怎麼讓你領你外公的人情。
別看她出嫁後,平時都是以自己的小家為主,但是一旦等兒子有能力了,她還是很希望陳清遠可以拉一把自己的孃家。
不是說要怎麼幫助,而是在力所能及的地方幫上一幫,讓自己的孃家人過的好一些,不要過的這麼苦哈哈。
雖然自己生的兒子,林花兒是很清楚他的品性,從小就是個重親情的。
但是瞭解歸瞭解,該說的話,還是得說出來才有更大的效果。
再說了,自己孃家也是一大家子的人,大哥和大嫂生了兩個兒子,二哥和二嫂生了一子一女,哪一個不是準備到了需要花錢的地方。
但是她老爹就是能給10兩銀子,這在林花兒看來,這個銀子估摸著已經是家裡3年積累下來的了。
這還是平時偶爾進大山,打一點野物去賣了得來的銀子。
不然就她孃家那十來畝的土地,怎麼可能突然有這麼多的錢給自己。
也幸好這幾年林家寨後面的大山,動物漸漸多了一點,不然就自己孃家人個個都是大胃口,田裡的糧食都不夠吃,更加不用說有什麼銀子存起來了。
林花兒坐在房間裡嘆了一口氣。
本來自己也不想拿這個銀子的,但是看到自己的兒子為了考試的路費這麼辛苦地去抄書,就收下了。
如果陳清遠這個時候還在房間裡,肯定會說有錢賺還怕什麼辛苦,他現在最怕的就是找不到賺錢的法子。
現在抄書能賺錢,在陳清遠看來已經是很輕鬆的活了,而且現在抄寫朝廷的律法一個月能賺到四兩銀子。
除去每隔一段時間,他要買一些白麻紙和墨水,要花去一些錢外,大概還能剩下2兩多銀子。
這樣細算下來,到考試來之前的這幾個月,自己也能有個10幾兩銀子。
這已經是非常多的錢了,足夠他和老爹兩個人去府城的吃好住好了。
不過就是書肆不需要抄寫太多律法的書籍,抄到過年左右就不能再抄寫這個了。
就只能繼續抄寫三千百或者是四書五經了,律法方面的書籍還是太少人買了。
等陳清遠洗漱回來,見自己的老孃已經不在她的房間了,不知道又去哪了,估計是去和老爹說悄悄話去了吧?
於是,轉身進了自己的小隔間, 裡面就只有一張床,一張桌子,一個椅子,一個小書架,就沒有其他東西了,再多的東西也放不下。
陳清遠躺在床上,想著等自己有錢了,一定要給自己做一個大房間,家裡的茅房也要改一下。
現在的自己還是適應不了茅房的環境,就踩著兩塊木板。
他真的好擔心哪天,在自己踩著木板的時候就突然掉了下去,別人是葫蘆娃,就自己是屎娃。
這個畫面太美了,他已經不敢繼續想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