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墨出關的時候,時間已經過去半個月了。
城主府外很是吵鬧,陳墨知道,是崔家的人,三天前就來了,當時有人曾來門外通報,陳墨沒回應,就把他們一直晾在外面,結果被歸元城百姓當猴子,天天來城主府外圍觀,吵鬧得很。
陳墨走出城主府,維持秩序的明光軍立即立正了身體,百姓也立即噤聲,對陳墨很是崇敬。
陳墨施然走出,坐在城主府門口的臺階上,微笑著看著下方的崔家隊伍。
他們這幾天似乎並不好熬,為首的那人身上還沾著爛菜葉,狼狽不已。就北地百姓對崔家的仇恨,他們怎麼可能好過?
那人咬牙上前,拱手道:“鎮北王,我叫崔懷仁,是崔家嫡系後人,我們此行是前來商討取回崔星河首級的事情,鎮北王只管提出的條件,我們崔家都會盡力滿足,只希望鎮北王能夠體諒丞相的愛子之情,將首級歸還。”
“噗嗤!”陳墨嗤笑出聲:“你知道為什麼你們要在這裡站這麼多天嗎?”
崔懷仁心中憤恨,不就是你為了折磨我們,還能是為了什麼。
不過他肯定不能這樣說,苦澀道:“鎮北王,想必是事務繁忙,沒有時間很正常。”
陳墨聞言,不屑地大笑起來:“哈哈哈!崔家,崔家!為了維持體面,還真是什麼話都說得出來,實話跟你們說了吧!崔星河就是我殺的!人頭也是我掛的,你們現在來讓我把他的狗頭還給你們,可能嗎?不可能!”
陳墨說著,站起身,俯視著他們:“而且,這些天,本王就是故意晾著你們的,就是要讓你們感受一下,你們崔家在北地,是多麼臭不可聞!是多麼令人憎惡、唾棄!”
崔懷仁和崔家隊伍中的修士一個個面色鐵青,他們已經感受到了,這些人對崔家都有著深深的仇恨,對崔家的唾棄和鄙夷已經達到了極點。
若非是城主府,若非他們還有些實力,這會兒估計已經被撕成碎片了!
陳墨點破之後,他們面色蒼白,渾身冷汗直流,內心盡是惶恐和不安。
他們崔家在北地確實毀了,從這些人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出,如果有機會,這些人必定會將在場所有崔家人都給撕成碎片。
他們不敢言語了,本就對陳墨充滿了恐懼,這會兒又有歸元城的人虎視眈眈,是真的怕了,只想儘快離開。
“好,鎮北王,既然如此,還請您送我們離開。”崔懷仁道。
陳墨差點氣笑了:“送你們離開?怎麼,是本王讓你們來的嗎?”
崔懷仁陰沉著臉:“什麼意思?”
“又不是本王讓你們來到,現在憑什麼要讓本王送你們離開?”陳墨森冷的話語讓他們驚悸不已。
崔懷仁強壓下恐懼,道:“鎮北王,兩軍交戰還不斬來使,你不能這樣對我們,你必須要安全把我們送出去!”
這個時候,城內的百姓和將士們也看向了陳墨,想要知道陳墨是什麼想法,畢竟只有他才能決定這些人的生死。
陳墨冷漠地盯著他們,眉宇間是鄙夷和不屑,還帶著絲絲嘲弄。
“兩軍交戰不斬來使?可,你們是本王的使者嘛?你們的生死與本王何干?”
陳墨說完,直接拂袖離開,崔懷仁知道求得陳墨的庇護是他們最後的機會了,連忙追上去。
“站住!擅闖城主府者,死!”
明光軍士兵憤怒出聲,擋在了他們面前,身上的鎧甲閃爍著幽冷的寒光,手中的刀刃上更是還有未乾涸的血跡,煞氣濃郁到了極點。
他近乎絕望地呼喊:“鎮北王!陳墨!你當真要做到這一步嗎?”
陳墨沒理會,要不是擔心城主府門口變成垃圾場,他甚至都不會出來見這些人。
他徑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