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顯。
露絲出場,將行李箱中存放的畫小心取出。在那個古典油畫橫行的年代,露絲欣賞的卻是現代藝術風格的畫,為此遭到了卡爾的無情嘲笑。
次日,貴族們一起在餐廳吃飯,大談特談泰坦尼克號的先進。
露絲點燃一根菸,還沒抽一口就被卡爾掐滅。
做出這一舉動的卡爾不覺得有什麼問題,自然而然地加入了貴族的談話,全然沒有注意到露絲表情僵硬而嘲諷。
男人們繼續聊著泰坦尼克號的宏大,露絲卻突然插嘴,提起弗洛伊德關於男性對尺寸痴迷的觀點。
泰坦尼克,在英文裡有巨大之意,而泰坦則是西方神話中的巨神,同樣龐大。
露絲在暗諷這位貴族對泰坦尼克號尺寸的過度吹捧,可惜,桌上聽得懂這番話只有新貴族布朗女士和泰坦尼克號的總設計安德魯。
其他人甚至問出“弗洛伊德是誰?船上的乘客嗎?”這麼愚蠢的問題。
不被理解的露絲到一等艙甲板上透氣,撞見了正在三等艙甲板上畫畫的傑克,兩人隔空對視了一眼。
露絲的紅髮在陽光下閃著耀眼奪目的光,側臉如同精緻的大理石雕像,眉頭微皺,憂鬱和矜貴並存。
觀眾和螢幕裡的傑克一起看呆了。
和傑克聊天的小夥伴順著傑克的目光回頭看了一眼,勸他別做夢了,想和那樣的淑女在一起是癩蛤蟆吃天鵝肉。
此時傑克的腳邊還有穿著考究的管家在遛狗,這也是對傑克和露絲地位不同的最直接表現。
三等艙人休閒的地方只是一等艙的狗散步撒尿的地方。
亞伯拉德點點頭表示認可,“導演很喜歡展現這種不經意之間的對比啊,登船時船員幫一等艙乘客搬行李,背景就是船員檢查三等艙乘客的頭髮鬍子裡有沒有蝨子。”
晚宴中,露絲呆坐在人群中,只覺得無法融入周圍的人群,她無法理解他們談論的無聊狹隘的話題,而他們也同樣無法理解她精神世界。
回到房間裡,露絲想脫掉身上的緊身衣,那東西勒得她喘不過氣來。可沒有女僕的幫助,露絲自己根本無法夠到緊身衣的拉鍊。
當時歐洲貴族女性中盛行的緊身胸衣一般鯨骨、鋼絲和藤條等材料製成,擠壓在女性的腰間,勒出纖細的50甚至40厘米的腰。
加壓著肋骨和內臟,令呼吸和進食都困難萬分,甚至有許多女性都死於肝臟因過度受壓破裂。
但貴族圈層的每一個女性,都必須默契的遵守遊戲規則,讓女僕將自己的束身衣拉得更緊一些。
精神和身體的雙重束縛下,露絲崩潰了。
寒冷的夜裡,她穿著單薄的紅裙,一路奔跑向三等艙甲板,準備結束自己無趣的生命。
她越過欄杆,看向深黑色的海底,準備一躍而下。
女聲的哼唱悲涼絕望,露絲的臉被海水映成冷色,鼻翼因恐懼而抽動著。
聚焦轉換,傑克出現在他身後,整個人籠罩在船燈的暖光中,彷彿他就是那個帶露絲離開冰冷的世界,擁抱溫暖和自由的人。
傑克沒有講大道理,只是玩笑著說,他已經介入了這件事,不得不管,如果露絲跳下去,那麼他也跳下去,雖然他不怕死,但卻很怕冰冷的海水。
然後他講起海水的冷透徹心扉。
“所以我不太想隨你一起跳下去,但是我沒得選。”傑克說,他鬆了鞋帶,脫了外套,小心翼翼請求,“其實我有點希望你從欄杆外翻回來,讓我免於這種不幸。”
傑克在請求一個想自殺的人救他免受海水的冰冷。
他湛藍的眼睛真摯又溫柔。
露絲最終選擇握住了傑克的手,放棄了自殺。
傑克笑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