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的潤玉,無奈地嘆了口氣:“留不住就留不住吧,生辰宴是小,表哥的安全是大,若表哥真被東海的人發現了,以後就別再想回洞庭了。”
秋憶瞪大了眼睛:“這麼嚴重?”
恆春微微點頭:“東海那些規矩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們對錶哥的行蹤向來把控極嚴,此次表哥能來已是不易。”
秋憶的目光中滿是憐憫:“表哥真可憐,連回來看自己的母親都要偷摸著,像做賊一般。”
潤玉聽到秋憶與恆春的低聲交談如利箭般刺入他的心間。“可憐嗎?”他在心中默默自問,苦澀的滋味瞬間蔓延開來。
他的生辰,那本應是歡慶生命降臨的日子,卻與母親的忌日重疊。每至生辰,他滿心的悲慼便如潮水般洶湧,將他徹底淹沒。雖有父親的庇護,得以在這冰冷的海底生存,可那所謂的庇護,卻似一層冰冷的薄紗,毫無溫度。
他在清泉宮中日日獨守,仿若被整個世界遺忘。在這偌大的海底之中,他就像一顆黯淡無光的星辰,存在感微弱到極致。多年來,任何大小盛宴,家庭聚會,他都只能在遠處觀望,那扇通往熱鬧與歡樂的大門,對他緊緊關閉。
就如前段時間父王的壽辰,他不過是被當作湊人數的存在,才勉強獲得了入場的資格。他站在角落,看著眾人歡聲笑語,其樂融融,自己卻似一個局外人,無法融入其中。
“或許,這便是我的命數。”潤玉輕聲嘆息,聲音在寂靜的海底中飄散。
洞庭湖的浩渺煙波之上,一抹奇異的白光乍現,如星子墜入凡塵,瞬間吸引了所有的目光。待光芒散去,潤玉那修長的身姿出現在岸邊。
他一襲白衣勝雪,衣襬隨風輕輕搖曳,似靈動的雲絮。墨髮如瀑,幾縷髮絲被微風撩起,在他清俊的面容前舞動,更襯得他面如冠玉。
潤玉行走間,步履輕盈而舒緩,每一步都似踏在無聲的韻律之上,優雅至極。
:()遙遙一夢非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