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
三人漸行漸近城門,城門外眾人的嘈雜聲愈發清晰。江湖豪傑們成群,交頭接耳,不時有人投來探尋目光;學堂儒士們自成一派,儒雅風度盡顯,卻也難掩眼中緊張與好奇。當百里洛陳等人身影徹底出現在城門口時,仿若按下了靜音鍵,剎那間,全場鴉雀無聲,唯有風聲獵獵作響,吹起眾人衣角髮絲,仿若一場無聲較量開場。
百里洛陳率先打破沉默,聲若洪鐘:“諸位豪傑、儒士,齊聚我乾東城,不知有何貴幹?若是來做客,我鎮西侯府定掃榻相迎;若是來滋事,哼,我等也絕非吃素的!”話語落地,仿若巨石入水,激起千層浪,人群中開始有細微議論聲泛起。
鎮西侯府風雲起
“鎮西侯爺,還請高抬貴手,放我們進去吧。”無雙城的帶隊長老塵鋒,滿臉堆著笑,上前一步,雙手恭敬地拱起,長袖順勢滑落,彎腰作揖的幅度近乎九十度,那臉上掛著的笑容,褶子都堆到了一塊兒,看著極為誠懇,嘴裡還唸唸有詞:“我等此番前來,純粹是懷揣著一顆赤誠之心,就想把這事兒的前因後果、彎彎繞繞都給弄個清楚明白,絕無半點旁的心思。侯爺您威名遠揚,德厚流光,我們也一心想著,還您一個清清白白、毫無瑕疵的名聲吶,還望侯爺體諒我等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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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西侯百里洛陳仿若聽到了這世間最荒誕不經的笑話,本就深邃犀利的雙眸瞬間瞪大,像是銅鈴一般,眼珠子都快蹦出來了,脖頸處青筋暴起,扯著嗓子破口大罵:“放屁!還老子清白?哼,你們那點腌臢心思,別以為能瞞得過老子的火眼金睛!平日裡鬼鬼祟祟,藏頭露尾,如今倒裝起好人來了,一個個都在心裡打著見不得人的主意,指不定憋著什麼壞呢,我呸!”話音未落,一口唾沫裹挾著他的滿腔怒火,如出膛的炮彈一般,直直朝著塵鋒長老飛去。
塵鋒長老臉色驟變,原本還諂媚討好的面容瞬間陰沉如墨,恰似暴雨將至的烏雲密佈。眼瞅著那唾沫星子帶著勁風襲來,他腳下輕點,側身一閃,動作快如鬼魅,那唾沫擦著衣角驚險飛過,只留下一道溼漉漉的痕跡。塵鋒長老心中的火氣“噌”地一下就冒了起來,像是被點燃的火藥桶,整個人都氣得簌簌發抖。他伸出那乾枯卻有力的手指,哆哆嗦嗦地指著鎮西侯,怒喝道:“鎮西侯,你竟敢這般放肆!平日裡的規矩禮儀都被你拋到九霄雲外去了?當真以為這鎮西侯府的門匾能保你一輩子張狂?”
“我放肆?”百里洛陳像是被徹底激怒的雄獅,周身氣勢陡然攀升,濃烈的威壓如洶湧澎湃的海浪向四周擴散開來。只見他猛地高高揚起手掌,“啪”的一聲重重拍在身旁城牆之上,那厚實的牆磚都跟著劇烈顫了三顫,城牆上簌簌落下幾撮塵土,好似小型的沙塵暴。“你個老小子,肚裡那點算計我葉門兒清,少想著把屎盆子往老子頭上扣!平日裡看你在無雙城作威作福,耀武揚威,老子早就憋了一肚子火,看你不順眼好久了,今兒個,既然撞上了,要不要跟老子比劃比劃?是騾子是馬,拉出來遛遛!”言罷,他身形一縱,仿若一隻振翅高飛、捕獵的蒼鷹,衣袂烈烈作響,如黑色的旗幟在空中獵獵飛舞,裹挾著一往無前的氣勢從城牆上飛身躍下。
塵鋒長老哪肯示弱,眼裡閃過一絲狠厲決絕的光芒,恰似暗夜中餓狼的幽光。他雙腳輕點地面,身形如離弦之箭,迎著百里洛陳就衝了上去。反觀周圍那些隨行之人,卻像是被施了定身咒,釘在了原地,動都未動。一來,他國之人深知貿然動手,無異於親手點燃國與國之間爭鬥的導火索,那滾滾硝煙一起,血流成河、山河破碎的慘烈景象可不是誰都能擔得起的後果;二來嘛,他們也存了自己的小心思,都眼巴巴地想借機瞧瞧這北離的底蘊到底有多深厚,好似賭徒窺探底牌一般,琢磨著日後局勢的變數幾何,好提前為自家謀劃一二。
眨眼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