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嗯？”
然而，當洛程現身之後，他跟劍雲天兩人都愣住了。
“劍雲天？”
“師叔？”
也沒人告訴洛程，在萬劍宗講道的半仙是劍雲天啊。
雖然劍雲天已經從當年那個小劍童變成了垂垂老矣的半仙。
但人的本源氣息不會發生變化。
而劍雲天只是看到洛程的一瞬間，便知道這就是他那位風光霽月的師叔。
只有白曇，有些呆滯地愣在原地。
她師父的師叔？
那豈不是她的師叔祖？
洛程，居然是她的師叔祖？
然而還不等她反應，就被暫時丟了出去。
“師叔，雲天無用……”
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佝僂老人，雖然洛程已經習慣了這些，但還是有些五味雜陳。
尤其是，他還記得這個佝僂老人年少時的模樣。
那時候，他跟劍無為幾人問劍西荒回來時，遇到了兩個被妖獸追趕的乞兒。
其中一個乞兒，為了拖延時間讓另一人逃命，主動擋在了妖獸面前。
劍無為看他是五行靈根，便出手將其救了下來，留在身邊當劍童。
並且給他改了個劍雲天的名字，取義薄雲天之意。
只是如今，當年那個在他們喝酒時給他們倒酒端菜的小童子，也已經走到了生命的盡頭。
劍雲天也是當年太一劍宗滅門的倖存者之一。
身懷完整的太一五行劍訣，但因為怕仇家找上門，一直沒有用過。
直到修煉到渡劫期，他才公佈了自己太一劍宗傳人的身份，並且把名字改了回來。
至於收白曇為徒，則因為她乃是故人之後。
聽風城白家，便是當年另一個乞兒留下的家族。
劍雲天自己沒有子嗣，徒弟們也早就死在了他前面。
大限將至，才想著給世間再留下一個傳人。
找了一圈都沒有驚才絕豔的，於是就選了白家。
“你沒有見到肖羽嗎？”
但洛程卻有些疑惑地問道。
按道理，劍雲天去東荒尋找傳人，不可能沒遇到肖羽。
“肖羽？”
然而，他偏偏就沒有遇到。
他去了縹緲劍閣，去了清風劍派，幾乎所有宗門他都去了。
可是他並沒有見到肖羽。
甚至他都沒有發現一個姓肖的家族。
如果劍雲天當年發現了這個身懷五行靈根的先天劍體，肯定無論如何都要將其收入門下。
那麼，問題來了。
十四年前，十八歲的肖羽在哪裡呢？
這一刻，洛程想到了肖羽背後的家族。
他的太一離火劍訣大機率是家族傳下來的，這樣一來，肖家肯定跟太一劍派有所淵源。
但劍雲天說沒有找到這個家族。
一時間，肖家也被洛程標記成了上界的永恆世家。
“想活嗎？”
最後，洛程再次看向劍雲天，拿出了一枚延壽丹。
這顆丹藥，起碼可以讓對方多活八百年。
八百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肯定足夠劍雲天做很多事。
“……”
盯著那枚翠綠色的丹藥看了許久之後，劍雲天還是搖了搖頭。
“莫說再來八百年，就是八千年，弟子也摸不到那一縷仙緣。”
“活了這麼久，也夠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看向門外。
唯一有些掛念的，便是這個年紀尚輕的小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