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言不過一介腐儒而已,我朱高燧好歹也是帶兵打仗的將軍,又豈會與他一般計較!”
朱高燧這番回答可謂十分坦誠,雖然其言語中明顯夾雜著幾分自誇之意,可卻也暫時洗清了朱棣對他的懷疑。
再看向朱高熾和朱高煦兩人。
這兩人雖然有犯案的能力,但卻沒有犯案的理由。
方子言是自己給朱高熾親自物色的班底,而對方既不貪功,也不冒進,單從他將收繳的火銃上交給朱高熾這一點便能看得出來。此人的確一心相向朱高熾,對其並無任何藏私!
而他親自選出的太子,其性格如何,秉性如何,他自然最為了解。
即便對方真與朱高熾的意見相左,朱高熾也絕不會做出此等事情。
至於朱高煦,自己這個二兒子最近為人還算安分。
朱高燧幾次險些做出過火的事情,也全憑他這個二哥從中調劑,這才未曾讓對方鑄下大錯。
更何況方子言此人本就與朱高煦頗為要好。
就連方子言的結髮妻房,也是朱高煦親自送給他的。
方子言與陳鳳豔二人感情甚是深厚,這也是朱高煦的一番功勞。
兩人關係如此密切,他又豈會做出對方子言不利的事情?
朱棣思來想去,最終只想到了一種可能:“如果不是你們幾人暗下動手的話,那國師便知可能是失足墜崖,亦或者是被靖難遺孤虜了去!”
“紀綱!”
“末將在!”
“你現在立刻號召錦衣衛對白水寺以及沿途進行調查,要確定國師是否是失足墜崖,導致意外!”
“末將遵旨!”
“老二,老三,你們兩個各帶一隊人馬封鎖京城,搜查各處可疑地點,要確定國師是否是被靖難遺孤擄掠!”
“兒臣遵旨!”
“老大!”
“爹……”
朱棣先是將三人全部委派出去,隨後又將目光轉向了朱高熾的身上:“你覺得國師此人是否可信?”
朱高熾聞言心中一顫:“您該不會是在懷疑國師叛國,並與靖難遺孤有染吧?”
朱棣深吸口氣,靠坐在龍床之上:“朕也不想懷疑國師,可是如今國師無故失蹤,咱們必須要將所有可能全部考慮一遍,紀綱剛才的話你都已經聽到了,建文還在京城。而且就在白水寺中出家掛單。”
“如果國師真與靖難遺孤有所勾結的話,且不說你我父子能否坐穩這皇位,就單單是京畿動盪,百姓非議,就足以要了咱們的性命,防民之口,甚於防川,這其中利害,用不著朕來教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