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峰停下腳步,蹲下來仔細看那塊子,整塊料子猶如從泥潭裡滾了一圈,皮殼外面都是泥漿一樣的包漿皮。
這料子怎麼那麼像是他前段時間賣給趙華衡的那兩塊木納包漿皮。
按道理這種級別的料子應該不多見,幾乎已經停產了,怎麼感覺這段時間盡是遇上木納包漿皮。
什麼時候木納包漿皮已經這麼爛大街了嗎?
搖了搖頭。陳峰也沒有再想這個事情,管他呢,反正和自己無關,說不定是人家收藏的料子呢,沒看對方連老帕敢和老後江的料子都有,那他有一塊包漿木納也就不足為奇了。
湯三金見陳峰兩人抱著那塊老帕敢,錢運禮手上還拿著幾塊小料子,也是笑著走上前:“陳老闆這是看好了?要不再看看,我這裡料子不少,沒有對莊的我在給你開兩個保險櫃,慢慢看,不著急。”
陳峰笑著搖搖頭:“湯老闆下次吧,我們還有事,先談談這幾塊料子的價格吧。”
湯三金點點頭也沒再勸,而是招呼著兩人在茶桌前坐下,給兩人倒了一杯茶水後才開口:“陳老闆好眼光,不光看上了我那兩個保險櫃最好的料子,就連那幾塊老後江也都看出來。”
“說實話,那幾塊老後江的料子已經在我這裡放了七八年了,來我店裡的人沒有五百也有三百,可卻是沒一個人認出那幾塊料子。陳老闆厲害。”說著給陳峰豎起了大拇指誇讚道。
陳峰靦腆一笑:“僥倖在書上看到過這個場口的介紹。湯老闆不妨我們先聊聊價格吧,料子再好,價格不對莊也沒辦法。”
湯老闆點點頭,略作沉思了幾秒:“那塊帕敢六點三公斤,老料子,場口正,皮殼上面滿是松花,指定是塊大漲的料子,要價一百五十萬。至於那幾塊老後江的料子,打包一手出。一百二十萬。”
“雖然這幾塊料子個頭不大。最大的那塊只有小孩拳頭大小,最小的只有鴿子蛋大小,不過老後江的料子基本上是有色必進,我這幾塊個個都是精品,起色最少翻兩倍。”
陳峰搖搖頭:“那塊帕敢雖然是老料子,場口正,皮殼緊,但還值不了一百五十萬這個價格,再放個年或許有機會,至於那幾塊老後江的,價格也有點貴,滿打滿算這幾塊料子也就能出一個大吊墜,幾個小吊墜,而且沒切開,誰也不敢保證裡面的情況。”
“神仙都難斷寸玉,就更別說我們了。這樣吧。那塊帕敢八十萬,至於這幾塊老後江。”陳峰思索了幾秒:“這幾塊老後江的一手打包,四十萬,行我們拿著,不行我們就再看看。”
湯三金差點氣的跳腳,哪有陣亡砍價的,這小子懂不懂行、不會是哪個店派出來的探子吧!
這他媽是拿著屠龍刀來的吧?
還是那種一刀999的!
這個價格雖然有利潤,但真就是掙了個跑腿費了,這個價格如果是在瑞寧,那算得上是個不低的價格了,但眾所周知,從瑞寧拉到內地,料子價格翻倍賣是基本的,現在陳峰的報價也就堪堪達到這個價格,但是別忘了,這塊帕敢料子可是他幾年前買的。
現在的翡翠市場是什麼行情?那是年年都在漲,下意識的湯三金就開口拒絕:“不可能,這個價格太低了,根本沒錢賺,現在這個價格我就是去拿都拿不到,我不說賺多少錢了,我總不能賠本賺吆喝不是。”
“湯老闆,我看了看,你這裡料子不少,而且這料子也是商品。”
言外之意就是料子要流通起來才行,不然你守著這一屋子的料子有個毛用啊,你有毛嗎?
毛都沒有,你還守著它幹嘛,不怕資金鍊斷裂啊,翡翠市場雖然講究的是奇貨可居,但還有一句話叫做成本核算!
一塊料子今天十萬拿過來,明天轉手賣十二萬,賺兩萬。和一年後轉手賣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