淼以為總算能睡個安穩覺了,誰知半夜被陣陣灼燒感折磨著醒來。
她發現自己全身的面板如同大火燎原,燙得好似能煎餅一樣。
堅持了幾分鐘,桑淼實在忍不了了,用腳踢了踢床,晃出響動。
謝回揉著眼睛,沒好氣地說:“大半夜你搞什麼,床都特麼快被你搖垮了,擱這兒發情呢?”
桑淼說話困難,只能大喘氣來示意自己很不舒服。
謝回終於察覺到她的異樣,爬起來一下翻到上床,伸手探她的額頭,摸到一手滾燙後,臉色微變,嘀咕道:“都燒得這麼厲害了,還不承認自己有異樣……”
說著,他攬著桑淼的肩膀往自己背上一扛,拖著她進了衛生間。
直到冰冷的水淋在頭上,桑淼才感覺自己活過來了。
沒過一會兒,水流就潤溼了她身上每一寸面板,將她所有的輪廓都勾勒得萬分清楚。
謝回視線往下,瞥見她被撐得滿滿當當的部位。
操,看著這麼瘦,沒想到本錢還挺優秀。
謝回酸溜溜地想。
桑淼似乎也發現了他十分深沉的目光,連忙換了個姿勢,擋住下身:“……兄弟,冷靜點,aa戀沒前途。”
“你想得美,”謝回抱臂站在旁邊冷嘲熱諷,“就你這乾癟樣,也難怪一隻還沒完全孵化的蟲子都打不過。”
桑淼閉眼坐在地上,任由冷水從頭頂淌下:“我怎麼會這樣?”
“是血目毒素在作祟。”謝回輕哼,“準備後事吧,事先宣告,我可不會給你收屍。”
桑淼煩躁道:“不是都出隔離所了?”
“那也不代表你體內的血目毒素會跟著消失。”
在桑淼不解的目光下,謝回嗤聲道:“大概是因為幾乎沒有人從隔離所活著出來,所以許多人都以為只要遠離目標源,體內的血目毒素就能自行消解,其實不然,它依然存在,並且時刻影響你的身體,遠不遠離,不過多活幾天的區別罷了。”
桑淼驚疑不定,好一會兒都沒說話。
須臾,她意味不明地笑了:“這麼說的話,你應該和我一樣才對,但你倒是一點兒也不怕變成蟲子。”
謝回一怔。
桑淼看著他,慢吞吞地問:“是不怕,還是不會?”
覺醒
衛生間裡只剩潺潺的水流聲。
謝回好似內心在掙扎,一直用一種很複雜的眼神望著桑淼。
“你知道對抗血目毒素的方法吧?”桑淼近乎肯定地說。
也許不止謝回知道,邊野也知道,不然不會提出和她長期穩定的資訊素安撫交易,畢竟她的血液裡,可不止含有資訊素。
半晌,謝回緊繃的神態慢慢放鬆:“好吧,我攤牌了,我確實知道。”
“還記得我問過你發狂醒來後是否身體有異嗎?”他抱臂倚牆,懶懶道,“你今晚的異常高熱,就是血目毒素引起的初覺醒症狀之一。”
“什麼覺醒?”
“人類和蟲族的戰爭延續了近千年,曾有一段血色時期,人類在蟲族的肆虐下幾近滅絕,覺醒者是我們得以延續人類文明的轉機。”
“起初,是生化研究所發現被蟲族感染的一部分人還擁有自我意識,並且能阻斷感染,後來研究所提取了這些人身體裡控制變異的細胞,發現他們的資訊素對蟲族能進行有效精神攻擊。”
“後來生化研究所稱這部分人為——覺醒者。”
“覺醒者進化至今,演變成三個覺醒方向:攻擊之力、防禦之力、神聖之力,每一類天賦的覺醒者各司其職,是抵禦蟲族的中堅力量,說句比oga珍貴都不為過。不過你的覺醒方向屬於哪一類我不太清楚,需要身體資料作為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