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收一下,”邊野輕輕闔上眼,對秘書強調,“等她來了,記得仔仔細細告訴她需要做什麼。”
沒過太久,桑淼微喘著氣推開手術室的門。
醫生都出去了,她走到邊野面前,伸腳踢了踢手術檯:“你還沒死吧?”
語氣裡透著濃濃的不爽。
剛才秘書告訴她,要救邊野,需要餵給他大量資訊素,比如接吻時的唾液,比如興奮時的某種體液,亦或者用犬齒咬破後頸,將資訊素注入腺體。
聽了秘書的建議,桑淼只有以下六點想說。
她腦子有病才會回來。
邊野緩緩睜開眼,略顯迷茫地抬頭,似乎因著要緊急手術,他只穿了一件敞懷的襯衫,露出輪廓分明的小腹和格外飽滿的胸肌。
桑淼掏出那把袖珍匕首,在自己小臂上劃了一道。
鮮血頓時湧出。
桑淼將流血的手臂湊到邊野面前:“在我失血而亡之前,你最好是快點好起來。”
聞到渴求許久的資訊素,邊野呼吸明顯變得粗重,微張的薄唇帶了些許埋怨:“不夠。”
“那我又有什麼辦法,”桑淼挑眉,故意惡聲惡氣,“反正我對你是下不了嘴。”
香草琥珀的味道很熱烈,像一把火,將他腦域裡混沌的部分一點一點地清除,使被改造的腺體慢慢和身體變得相容。
邊野沉默地看著她。
就這麼討厭alpha嗎?還是說,跟性別無關,只跟人有關?
可最開始,明明也曾對他說過喜歡。
邊野有點不甘心,這股不甘心和對這人資訊素的渴望交織著,閘口猝不及防就被開啟,他忍不住將洪水猛獸般的情緒朝她全部發洩出來。
等他反應過來時,他已經攥著眼前人肌理分明的手臂,死死咬了上去。
犬齒刺破原本的傷口,邊野嚐到鮮血混雜資訊素的味道。
舒服得令人著迷。
桑淼“嘶”了一聲。
嘗試抽回手臂卻意識到可能會被他咬下來一塊肉後,她放棄了:“……獄長大人,你屬狗的嗎?”
被這麼咬,疼倒是沒多疼。
但總感覺怪怪的。
尤其邊野的舌尖抵著她的面板,有意無意地舔過。
桑淼手臂繃起,忍無可忍,另一隻手往下,掐住邊野下頜,強迫他鬆了口,而後將人狠狠摜在手術檯。
“你夠了。”
邊野被這麼摔也不生氣,舔了舔嘴邊的血漬,幽藍的眸愈發深沉,喊她:“桑淼。”
桑淼眼神一頓。
“我聽見謝回這麼叫你。”邊野說,“這名字是你自己取的嗎?”
“不重要。”
桑淼從旁邊的手術器械中拿出一瓶消毒液,往手臂上一倒,胡亂包紮了下:“既然你好了,那我走了。”
“桑淼。”
邊野叫住她,再次很重地喊她的名字:“我對你只有一個要求,別背叛我。”
只要不背叛他。
他願意為她獻上一切。
桑淼也重複了一遍:“我走了。”
從手術室出來後,桑淼在自己房間門口碰到了等她的謝回。
“5066剛才來找過你,沒看見你人,他讓我轉告你一聲,全部都準備好了,等車輪挑戰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