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上些許期待:“危險才好,越危險,才越有意思。”
胖警察嚥了咽口水。
望著這群臉上漫著輕狂的學生,他感覺自己剛才的擔心著實很多餘。
瞭解清楚情況後,幾人一起出了飛行器停泊區。
果然一出來就看到一座老舊破爛的吊橋,蔓延出去的那一截被薄霧覆蓋,看不清盡頭。
“你們看,那裡有個人耶!”周淮忽然指向後邊路口。
眾人循聲望去,看見空曠路口處立著一塊缺了半個角的公交站牌,上面模糊寫著“海洋大道站”幾個字。
而公交站牌旁邊,站著一名佝僂著背的老人,他的視線一直盯著南邊的道路方向,兩隻粗糙陳舊的手緊緊攥在胸前,似乎在焦急等待著什麼。
他肩膀上還趴著一條眼睛很大的巴掌小章魚,小章魚和老人望著的方向一致。
桑淼好奇道:“不是說附近居民都搬走了嗎?怎麼這個老爺爺還會出現在這兒?”
胖警察嘆口氣,“這個老人姓李,我們都叫他李老頭,他是唯一還住在這附近的例外。”
周淮也忍不住好奇:“他這樣子,是在等人嗎?”
聞言,胖警察本就圓潤的下巴愁得又粗了幾分:“是在等人,等他的女兒。他女兒才六歲,讀小學一年級,每天下午530放學,他每天都會來這個路口接她女兒放學。”
沉珩狐疑皺眉:“來之前我查過衛星地圖,離這最近的一處學校也在200公里之外,上學放學似乎並不方便,他沒想過搬家麼?”
蘇霓看了眼時間,現在已經晚上八點多,天色都半暗了。
她一針見血地問:“他女兒呢?怎麼還沒回來?”
“回不來了,”胖警察語氣沉重地說,“他女兒二十年前就失蹤了。”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沉默了幾秒。
胖警察解釋道:“李老頭早年被他的alpha拋棄,和女兒相依為命,他女兒失蹤那天,他正好在科技園裡加班,專案收尾工作,離不開他,他便讓他女兒在公交站臺等他一會兒,結果他這一忙,就把女兒忘了。等他再去找公交站臺找人的時候,他女兒已經杳無音信了,像是從這個世界上憑空蒸發了一樣。”
“李老頭非常自責,幾度崩潰,甚至辭去了科技園的工作,四處奔走找女兒,結果沒出一年身體就垮了,這裡,”胖警察指了指腦子,“就開始錯亂了,常常記不得人,記不得事,有時候連自己是誰也記不得,更不記得他女兒失蹤了,只記得每天下午530來這裡雷打不動地接女兒。”
“這麼多年,我們什麼辦法都試過了,甚至強行把他帶離這裡,但他總能找到路回來,甚至對我們生氣,說我們侵犯他的人身權益,說我們再這樣不經過他允許帶他離開,就報警。”
胖警察無奈道:“你說這,我們還能有什麼辦法?只能任由他去了。”
周淮聽得眼眶溼潤:“這爺爺也太慘了。”
萬嘉澤也抹了抹眼眶:“走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