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說笑著走了不知多久,鄭源戛然而止,從兜裡掏出張紙條默默唸著,小東很是好奇,奪過紙條看去,只見上面寫著:黃昏想,白日思,盼煞人多情不至,因他為他憔悴死,可憐也繡貪獨自,燈將殘,人睡也,空留得半窗明月。眠心硬,渾似鐵,這淒涼怎堐今夜。
小東笑道:“我靠,你也真是用功了,把潘金蓮的騷詞也弄上了。倒反天罡了,你怎麼做出女人的媚態來?”
鄭源做出扭捏之姿,笑道:“你也讀過此書?”
小東道:“看你說得,大部分男生都讀過。不同人看此書有不同態度,有人看勢,有人看淫,有人看空,你看完感受如何呢?”
鄭源道:“沒啥感受,就圖個樂趣,這詞我看著挺好的,我背背,好在小米麵前顯示我的才華。盈盈一水,青鳥難通啊!好不容易見一面,怎麼能不浪漫一下啊!”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正在談笑間,從身後突然出現一個人把紙條奪走了,他們慌張地回過頭看,原來是李子沫,他拿在手裡看了看,道:“我以為是情書呢,原來是思春啊!這麼淫蕩的詩也敢背給人家聽?”
小東睨之,道:“你懂個鳥蛋。難道只是“我愛你”三個字才算是情書情話嗎?古人的浪漫豈是你這膚淺的傢伙懂得。”
他突然看見宋豔萍紅著臉低著頭,走上前來道:“你不是不把他當成男朋友嗎?怎麼又跟著他出來了?”
微風拂過,宋豔萍整理著額前飛蓬的秀髮,茫然無所答。
李子沫把宋豔萍拉在懷裡道:“她情我願,你算老幾,也管得太寬了。寧拆十座廟,不破一樁婚,這句話你沒聽過?你就是陰險狡詐之徒。”小東趁他說話之際,從李子沫手中奪過紙條遞給鄭源,鄭源驚惶失措,不僅不接反而退回去,吞吞吐吐道:“這是你的東西,你怎麼給我?”
小東這才想起這個傢伙還喜歡著宋豔萍呢。心想:好你個賊頭,到處拿我當冤大頭坑我。生氣道:“我是吃飽撐得、多管閒事好吧!去他媽的,各回各家各找各媽,我也啥不管了。”說完轉身就走,走了沒幾步想到李子沫這個渣男,又轉了回來,道:“宋豔萍,我問你最後一句,你要是把我當哥的話你就跟我回去。”
宋豔萍如奉了聖旨般,像乖乖兔一樣緩緩湊到小東身邊,小東見此情景神清氣爽,高興道:“這才是,改天我再給你找個好男友,這個傢伙真太花了,會把你傷害得遍體鱗傷。”
李子沫怨慚之意,形於言色,道:“花因喜潔難尋偶,人為悲秋易斷魂。小東你就是個忘恩負義之徒,卑劣奸詐小人,我可救過你兩次,你竟然這麼對我?”
小東滿面春風,道:“大道至行,天下為公。我在卑劣奸詐,我也不會拿別人的感情玩耍的,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我欠你的我還,她又不欠你的。我決不能讓她跟你這花花公子。”
宋豔萍撲哧笑出聲音道:“她是我表姐。”小東道:“表姐也不行。”鄭源推了他一下道:“你是不是氣糊塗了,她說是她表姐。”
小東這才緩過神來,恍然大悟道:“我靠,雙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你原來是個娘們啊!”
李子沫上去給他一巴掌道:“你才是娘們,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
小東轉向宋豔萍道:“那你還說他是你的男朋友。”
李子沫指著鄭源,笑道:“你個傻冒,這個臭小子剛才色眯眯看著我,他就知道我是個女的,和你交往過那麼多次,你竟然看不出來。腦子昏聵不堪,不分好壞,眼睛混濁無清,不辯雌雄,還想當關公,為別人抱打不平?你就是二百五的腦子,蠢豬。”
他看鄭源在身旁,不好意思承認自己是笨蛋,假裝清醒道:“我早已猜了七八分了,只是沒證據,今天你親口承認了,我所預料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