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這突變驚醒,酒精的麻痺作用消失了,我透著昏暗的燈光望向了那邊。
只見一彪悍漢子正推搡著一弱女子。
那個熟悉的身影,讓我輾轉反側的那個她。
李佳萍!
她這麼晚了,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為什麼不見她的男朋友?
我心如亂麻。
旁邊的客人都把目光投向了那一桌,那都是出於看熱鬧的心態,做一個吃瓜群眾,沒有人出來制止這一幕。
牛平旺說到這裡,有些哽咽,他泯了一口水,淡淡說道:“小夥子,你有沒有為了一個人哪怕拼了命也值得?”
嶽明回想著自己的過往,眼神堅定的望著牛平旺,淡淡道:“曾經有一個姑娘,讓我著迷,如果再有機會,我會告訴她我的想法。”
牛平旺會意,不再繼續詢問,而是接著他的敘述:
人一旦憤怒到極點,也就失去了理性。
我在那一刻,忘卻了時間。
我抄起了旁桌的酒瓶,快速跑了過去,趁著昏暗的燈光狠狠地朝那漢子後腦勺敲去。
同樣的酒瓶破碎聲。
那壯漢被我從背後擊暈過去,癱倒在地。
李佳萍滿臉血汙,她抬眼望向我,並認出了我。
她的眼神,我現在依然記憶猶新。
錯愕,不可置信。
那一刻,時間似乎凝固了,我和她四目相對,都沒有說話,就這麼凝望著對方。
然而我很快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按倒。
旁邊傳來了輕蔑的叫喊聲音。
“臭小子,你玩大發了!”
我被旁邊兩個大漢死死按住。
我當時有很多話想說,但我又不能說,這樣也是為了保護她。
他們只會認為我是一個不開眼的愣頭青,單純的見義勇為。
我離她的身影越來越遠,旁邊漢子身邊慢慢圍攏了不少人。
自始至終,我沒有說出那句“我喜歡你!”
牛平旺有些黯然神傷。
“我的人生從此刻從白走向黑。”
嶽明聽著這段令人遺憾的經歷,也是感嘆世事無常。
牛平旺淡淡道:“我不後悔我當時的決定,那大漢被他的手下帶離了酒館,被一同押走的還有我。
而她,安全了。
牛平旺年老體衰,再加上常年的忍飢挨餓,他說話有些有氣無力。
“25年了,我憋了25年了,今天終於釋然。”
牛平旺眼睛裡擠出了淚花。
嶽明此刻表現出一個安靜的傾聽者,細細傾聽老人壓抑多年的心聲。
“現在她也應該年近五十了吧,不知道她過得怎樣了?”
這樣的自我發問是多麼的無助與無奈。
牛平旺停頓了片刻,開始了敘述他由白步入黑的經歷:
後來,我得知那漢子成了植物人。
那漢子是一個叫K組織的成員。
至於K組織是個什麼樣的組織,我只能用幾個字來形容他們,那就是‘人販子’。
我在一個晚上被其他K組織成員押上了一架沒有塗裝的飛行器,飛到了一艘破舊的貨船上。
經過兩天的海上顛簸,我被帶到了一個無名小島上。
那裡的氣候和國內恰好相反,應該是在南半球的某一個地方。
那裡有一個秘密地下基地,我被他們關押了近一個月。
後面陸陸續續有其他被押人員帶到了這個基地。
我最初以為我就會在那個基地度過餘生。
然而有一天清晨,天矇矇亮,基地所有的囚犯都被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