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族又如何?不過是人族佔了幾分好,得了天時地利罷了,便處處瞧不上妖鬼。按牆子來看,妖鬼修個人身便要付出諸多幸苦,可比不勞而獲的人族要厲害得多。
“你自視這般高,又何以做出害人之事?我看你和妖鬼也沒什麼區別!”牆子憤然說道。
法華熒面色恢復正常:“我可沒有害過什麼人,更不認識你所謂的嶽凜……”
他話未說完,突然出手如電,回身一掌劈向旁邊池安的面門!
池安正看好戲,哪防備自己那一向道貌岸然的師兄會突襲,立刻將那擒住的小道士推到身前。法華熒一掌已至,卻突然改了路數,變劈為刺,雙指如劍般點中池安的右臂。
池安只覺整條手臂都發麻,不由鬆開了挾持住的小道士。那小道士也機靈,甫得自由便擰身避開,躍到了安全之處,還心有餘悸地摸著自己脖頸上的痕跡。
見池安沒了人質,法華熒便更加無忌憚了,招招出手往池安的要害處攻。
若是真論起來,兩人未必能分高低,可法華熒氣勢洶洶,出手狠辣,池安一時招架得狼狽。他抽神高聲對牆子道:“那邊的妖鬼朋友,還不來幫把手?”
牆子蹙眉,葉秉燭則拉住了他的胳膊。
“你要找,那什麼人,在這裡吧!我這師兄,嘴硬得很!”池安一邊躲一邊開口,騰挪之間已經略顯狼狽。
牆子明白了。池安贏不了法華熒,想尋一個幫手。而如果自己想要知道嶽凜的去向,就必須制住法華熒。
“會不會有危險?”葉秉燭攔住牆子,半邊身軀遮擋住牆子的視線。
牆子猶豫著沒有開口。他不願意摻合進人族的因果恩怨,但楊絮受人脅迫,小命又系在嶽凜身上。
正在牆子思慮不下時,突然那躲在一旁的藍衣小道士衝上前來,手中拂塵如繩鞭一般抽向牆子面門。
一股強大的靈力撲面而來,牆子毫不懷疑自己和葉秉燭要是被擊中,定會被打得面目全非,口歪眼斜。他抓住葉秉燭的肩膀抽身避開。
這小道士靈力這般強勁霸道,還能被池安擒住?
下一刻,卻聽小道士大喝一聲:“師傅!”
法華熒提腳飛踹池安胸口,池安雙臂護在胸前,在大力之下連退數步,與牆子正好站在一處。
葉秉燭立刻明白了法華熒師徒的意圖:“快躲開!”
可他反應再快,卻沒有一絲靈力,只能眼睜睜看著一切發生。
三人腳下驀然華光大盛,掩藏的陣法遽然顯形。腳下土地猝不及防地變幻如沼澤一般,緊緊吸附住腳腕,將眾人往下拖,似剎那之間要吞噬淹沒一切!
牆子心頭猛跳,關鍵時刻,他右手指尖彈出一道靈力,銳不可當地割開法華熒的道袍。
而法華熒的腰間衣下,正懸著一方手掌大小的爐鼎!
“混元鼎!”池安眼放精光。
他話音落下的一刻,牆子五指成爪,已經將那爐鼎召到了自己手中。
“小賊!”法華熒只來得及怒斥一聲,想要撲上去奪回自己的法器,卻只能眼睜睜看著三人被陣法吞入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