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凜道,“此事實在蹊蹺,若是冤枉了好人,兇手逍遙法外不說,只怕還會繼續犯案。”
牆子聽嶽凜這麼說,心頭頓時好受不少。不過,他眼下要儘快調查清楚,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牆子順著葉秉洲和阿璨殘留下的氣息,很快就找到了臨時停屍的休廳。幾個侍衛在外面把守,生怕會生出什麼變故來。
牆子穿牆而入,見兩個仵作還在驗屍。其中一個正在用銀針在屍身上扎,似乎是在檢查有無中毒。
半晌,其中一個擦了擦腦門上的汗水,道:“師兄,這兩人身上根本就沒有致命外傷,也沒有中毒的跡象,難道是突發疾病猝死離世?”
另一人看起來更加沉穩,聞言也滿臉狐疑地搖頭:“的確奇怪。但兩人同時暴斃,這原因說出去,咱們也交不了差。”
另一人道:“剛才侍衛們不是才羈押了一個可疑的太監嗎……”
他的話沒有說完,兩人抬眼對視,一種無需多言的默契默默流淌。
皇帝要求五日之內緝拿兇手,可現在他們卻連屍體都驗不明白。如果屆時實在查不了真相,那就只能“死道友不死貧道”了。
反正被關押的是個低賤的太監,是皇宮中最不起眼、最無權無勢的存在。如果他真的下了手,那便是罪有應得,如果沒有……犧牲他一個,也能保更多人的太平,很划算。
牆子沒看懂兩人的眉眼官司,只明白了葉秉洲和阿璨的死事有蹊蹺。他上前去,運氣靈力嘗試著探查兩人的身軀。
牆子閉上眼睛凝神感知,靈力運轉游走在二人周身,如一尾靈活的蛇。
片刻之後,牆子猛然睜開了眼睛。
他知道這兩人的死因了!
靈力順著筋脈遊走至兩人顱腦,竟發現二人的腦髓已經被吸食一空!
這絕不是人族可以做到的死法,必然是妖鬼所為。
或許,或許是葉秉洲和阿璨進京獻壽禮,剛好撞上了那兩個妖鬼。他們吸食了這無辜的人族腦髓不說,還寄身在他們身上,一路大搖大擺到了京城!
牆子從未聽過有妖鬼可以做到這些,不得傷害人族已經是妖鬼族預設的規則。人族和妖鬼族之間的界限,難道真的不是堅不可摧的,而是可以被打破的嗎?
那他們兩個寄身的妖鬼,要皇宮地形圖的目的何在?
這時,楊絮也找到了愁眉不展的牆子。
“你這麼快就把自己給混進了牢獄裡。”楊絮腰間的那半塊玉珏隨著他的動作而搖擺,“人族的心思,未必比妖鬼族純善,只怕你要做替罪羊了。”
牆子知道楊絮尋自己,必然不是為了來嘲諷的,催促道:“你知道什麼,快說!”
楊絮少有見牆子這般焦急,卻也如他所願,毫不拐彎抹角:“葉秉燭中的,是龍毒。他身上顯現出的鱗片紋路是龍紋。”
“龍毒?”牆子呆愣了一瞬,下意識以為阿璨是龍族。
可龍族與世無爭,他之前幾百年未曾見過,現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