誇讚過你,說你聰穎過人,行事利落,章法清楚,頗有乃父之風。”
當年陳聞道還對葉秉燭不屑一顧,現在卻改口贊他聰慧。北渚心中暗暗得意,果然只要葉秉燭想做,沒有他做不到的。
葉秉燭驟聞誇獎,面上卻沒有喜色,只是略一頷首:“陳太傅過獎了。”
“你卻也不必謙虛,我想你也是時候往上面走走了,一直待在翰林院,做個有職無權的翰林待詔,豈不可惜?”徐嶸抿了一口茶水,立刻袁引便上前來,添了溫水。
這個世界上,何時有憑空而來的晉升?這些人族總愛拐彎抹角,說些旁敲側擊,言不由心的話。
葉秉燭也道:“徐千歲有何吩咐,直說便是。”
徐嶸見慣了下面的人阿諛奉承,見慣了那些諂媚的笑臉,對上葉秉燭這不卑不亢的神色,心中先暗暗讚了一聲,說道:“近日京城中常有野獸出沒,不知葉大人聽說否?”
葉秉燭道:“有耳聞。雖從未親眼見到野獸,但見過受害之人。他們的傷口的確是人的口腔唇齒撕咬所致,但他們的描述卻似是體型巨大的野獸。”
野獸傷人,但傷口卻是人的齒痕?北渚心中暗暗道怪,豎著耳朵繼續聽。
徐嶸點點頭:“正是此事。我屬意由你帶領京城衛,掃平這些危害京城的野獸。”
葉秉燭心頭微動。此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京城衛護衛京師不錯,但人數亦不少,要分出一支來搜查野獸也未嘗不可。這對於很多人來說,應是件美差,朝堂上爭執不下,更多也是誰都不願旁人來領了這事。
怪就怪在,既是美差,怎麼會落在他頭上?
葉秉燭抬眼,卻對上了立在徐嶸身旁的袁引的眼睛。對方對他不動聲色地眨眨眼,印證了葉秉燭心中的猜想。
原來是他,牆子……袁強的哥哥。
葉秉燭垂下眼睛:“謝徐千歲信任栽培。”
徐嶸抿唇笑了起來,他側身拿起茶盞,正要啜飲,卻忽然發現在水面的影子裡,映照的窗戶處,正露著半張臉!
竟然有人敢偷聽他們講話!
“砰!”徐嶸將茶盞重重放在桌案上,厲聲道,“來人!將外面那個鬼鬼祟祟偷聽的刺客給我抓緊來!”
眾人皆是一驚。
北渚暗道糟糕,想要開溜,卻被人一把從身後捏住了後脖頸。緊接著,便是侍衛持刀上前,刀鋒橫在了他的脖子上。
北渚當即伸直了脖子,生怕那刀的鋒芒一個不小心就抹了他的脖子。他僵硬地笑了笑:“誤會,這是誤會……”
侍衛面無表情,呵斥一聲:“走!”兩個宮人便押著北渚的手,將他推進了大殿之中。
為首的侍衛拱手道:“千歲,人已經抓到了。”
北渚的膝蓋窩被人重重踢了一腳,他順著力道跪下。他在慌亂中抬頭,在狼狽之中,與葉秉燭對上了眼睛。
葉秉燭在看清北渚臉的時候,俊俏的臉上沒有絲毫波瀾,如高坐神臺的塑像一般。他淺褐色的瞳孔甚至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