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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次的事情就像是一場博弈。
墨訣影想要的從一開始就擺在了明面上,那就是白焱臨。
一次一次地利用虎哥給她上壓力,讓錦一以為他的目的就只是想知道精神域裡發生了什麼。
一方面的警惕性拉滿,另一方面就會降低。
除了問,還可以實操啊!
這就有點像兩方的博弈,棋子就是這支特殊小隊,而唯一能夠影響博弈的變數就是錦一——
有罪的善心。
“事情大概就是這個樣子,娜麗絲,星塔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夠轉移墨訣影停留在我身上的視線。”
聞言,娜麗絲優雅地將手裡的咖啡放下,冷哼一聲:“早就讓你不要管那些哨兵,非不聽。”
“不過這確實是墨訣影能幹出來的事。”
見錦一皺著一張苦瓜臉,她沒好氣地補充道:“前兩天有部分哨兵的資料被調出星塔封存,應該就是進特殊小隊了。”
“沒記錯的話,有幾個停留在SS級已經好一段時間了,估計已經進入了壓制精神力的階段。”
娜麗絲皺了皺眉:“這樣的哨兵最可怕了,滿腦子都是立功留名、殺一個軍團長夠本殺兩個血賺的想法。”
錦一很快就接上了話茬,說出了她先前的猜想:“就算演練基地裡沒有軍團長級蟲族,或許在墨訣影的命令下也會有一場完美的戲碼等著我?”
這麼說,只要她進去了,墨訣影還真是不管怎樣都不虧。
有蟲族就測她的“特殊”和“救贖”,沒有演一場也要逼著她再現救白焱臨的全過程。
拋開掉所有的個人情感,這就像是在做一場服從性測試,只要她妥協了這一次,那麼下一次還是有哨兵在她面前精神域破碎。
兩次不夠就三次,她不願意說的,墨訣影會自己創造條件發現端倪。
和更廣大的哨兵相比,這樣的犧牲可以算得上微小了,不,這甚至沒有可比性。
錦一苦笑著搖頭:“我沒辦法看著一條生命在我眼前失去,墨訣影算是抓著了我的軟肋。”
“但以後不會了。”
一次一次的妥協,只會讓別人覺得她好說話,然後迎來變本加厲的利用!
聽完了這段剖析,娜麗絲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錦一這個樣子才是她們所希望的。
但同時,又覺得可悲。
“我以為……你會帶來改變。”
“或許吧!”錦一沒有否認曾經的遠大志向,“會有改變的,但不是現在。”
現在哨兵和嚮導目光的焦點就是她,行差踏錯一步,或許歷史就會重演。
在沒有找到解決雙方矛盾的辦法之前,她必須也一定要守住這個秘密。
如果墨訣影再有下次,她不否認會採用其他嚮導對待哨兵的態度,保持緘默以及不友善。
“等等!”
“你上次不是說咖啡太苦嗎?我給你另外準備的糖你怎麼一顆都沒用上?”
“是挺苦的。”
直到喝完了最後一口,錦一才沉默地往嘴裡塞了一顆方糖。
不甜。
娜麗絲的糖過期了吧,好苦,比咖啡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