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宇掛掉簡寂琛的電話後,來到了夏檸萌的臥室,她東西只收拾了一個很小的行李箱。
這會正在喝傭人端進屋的一碗紅糖水衝雞蛋。
怎麼喝這麼奇怪的東西。
傭人下去後,聞宇問:“小萌,你確定房間沒有護照?”
夏檸萌也不確定,她每天腦子混混沌沌,也許自己遺漏某個角落了。
兩人對夏檸萌的臥室展開地毯式的搜尋。
聞宇在搜尋的過程中發現了幾份簡寂琛的保險。
保額非常高,富豪買保險不奇怪,奇怪的是,保險剛剛生效不久,第一受益人是夏檸萌,第二受益人竟然是夏懿軒。
聞宇問:“小萌,簡少為什麼買這麼多保險?”
夏檸萌都不知道,她的書櫃裡有保險合同這東西,她搖頭說:“我記不清了,我翻一下手賬。”
“沒事,我隨口問問,還是先找護照吧。”
兩人半個多小時,抽屜,櫃子,換洗的衣服,所有提包都翻遍了,依然沒有找到。
夏檸萌十分的焦躁,抓著聞宇的手臂問:“若真的丟了,可如何是好?”
她迫切的想回國,一分鐘也不要在這裡呆,她情緒有些激動,抓著聞宇的手臂不停的晃。
“怎麼辦?我該怎麼辦?怎麼會沒有?到底放在哪裡了?”
“小萌,不如給簡少打電話問問他。”
焦躁的夏檸萌聽到“簡寂琛”的名字,突然安靜了。
她非常疲憊,拿著手機楞了很久後說:“若簡先生不願相告,我是不是就不能離開了?”
夏檸萌強烈的第六感告訴她,簡寂琛就是要把她困在這裡。
“小萌,打一個電話而已,拿到護照,我們馬上離開這裡。”
夏檸萌的電話沒有開通國際通話業務,只能用聞宇的手機。
電話播出去,很快被接了起來。
那久遠到已經被人遺忘的稱呼:“卿卿……”簡寂琛聲音很輕,彷彿怕大聲了會嚇到人。
夏檸萌聲音也很低。
“簡先生!”
簡寂琛心像被硫酸澆了一樣,灼傷的痛著。
人生從沒如此艱難過。
“可否告訴我,我的護照在哪裡?”
簡寂琛聽出了夏檸萌語氣中的疲憊,他說:“卿卿,你聽話不準胡思亂想,你看病的事,我已經安排好了,你再等等……”
夏檸萌頓時心如死灰了,他會讓傭人帶一個白面板藍眼睛的洋人醫生上門,說的話她一句聽不懂。她不會知道自己的病到底怎麼樣?醫生留下的藥,她需要費很大的功夫去看懂,然後吃了一點效果不會有。
她就那麼在簡寂琛的安排下,抑鬱症越來越嚴重,直到無可救藥。
“等等”這兩字就像給她判死刑一樣,簡寂琛安排的一切,她都要順從,從沙烏地阿拉伯到盧森堡,從盧森堡到奧地利,她被簡寂琛一步一步逼到如今絕路上。
夏檸萌沉默著,簡寂琛說:“卿卿,你想想,聞宇有老婆了,你跟他走,她老婆誤會了怎麼辦?”
竟然這條路不能走,夏檸萌一點希望都看不到了,她滿懷的絕望說:“簡先生,當年你救了我,如今我把命還給你。”
簡寂琛正要說話,手機來電顯示是龔立新,他應該到哈爾斯塔特了,可能找不到他們的房子。
簡寂琛說:“卿卿我接個電話,一會給你打。”
他就那樣掛掉了電話,聞宇著急的問:“怎麼樣?”
夏檸萌疲憊的嘆口氣說:“聞宇,你不必管我了。”
“簡少怎麼說?”
夏檸萌搖頭,她雙眼呆呆的盯著桌上筆筒的筆刀,聞宇拿起手機給簡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