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走……年輕人不要害羞,去我屋頭吃點飯,喝點酒……”
老人純粹是將蒲文峰的說辭,理解成不好意思,所以拄著柺杖,拉著兩人就往家裡走。
“哎呦,你這娃娃,這麼年輕,手好冰哦,不要弄感冒了……”
老人上前,一把拉住蔣幹,就好像握著一塊冷冰冰的木頭,忍不住一聲感嘆,說著也招呼旁邊的蒲文峰一起。
“老輩子,我們真的是……”
“哎呀,走嘛,我這麼大的老年人,還讓我一直拉你們啊……”
經不住老人硬拽,兩人只能跟著他一起走。
雖然是馭鬼者,但是對這麼熱情的老人,總不能掏出手槍,頂著他腦門說給你一顆子彈嚐嚐?。
而且,蒲文峰從老人身上,沒有察覺到靈異波動,又怕這硬拽拖拉的閃著他的腰,只能跟著他一起進了屋。
反正天氣預報也說了,基本會下大雨,蒲文峰已經做好了放棄的打算。
“來來,坐,他們還在炒菜,等下一起吃一點……”
走進四合院裡,來到屋內,簡單的中式裝修,不失沉穩大方。
會客廳正中間那面牆,放了一張供案桌,上面擺了幾盤水果。
一個銅色香爐放在供案中間,牆上掛著一張巨大的紅木雕刻,上面寫著——天地君親師。
天花板上掛著一盞中式吊燈,一張八仙桌擺在中間,六七八椅子分散,桌上放了幾盤色香俱全的炒菜,一碗熱氣騰騰的排骨湯。
客廳四周隨便擺了些傢俱,似乎是特意為了蒲文峰兩人,平時靠著牆邊放的八仙桌,被抬到了正中間。
兩邊則是有把古色古式的椅子陳列
“哎呀,你們兩個娃兒,在外面都轉了好幾圈了……”
進門正在打量環境的蔣幹,轉過身看向說話的人,是一個和老人差不多大年紀的老婦人。
手裡端著一盤青菜,腳步很是利索,走起路來很穩健,看來常年幹農活,身體挺硬朗。
“好了好了,讓娃兒孫子他們下來吃飯,讓張右別忙了,吃飯吃飯……”
鬼槍早已被蔣幹收起來,兩人被安排在主座,不得不說這一家人很是熱情。
很快,桌子上坐滿了七八個人,兩個小孩子端著碗沒讓上桌,名叫張右的年輕人,給兩個小孩子夾了一碗菜。
“來,年輕人,吃吃,別客氣,就當自己家裡……”
推杯換盞,蔣幹和蒲文峰基本對酒精已經免疫了,陪老爺子喝了好幾杯,臉色毫無變化,思維很清醒。
“你們兩個娃兒,說在村裡面找人,找哪個啊,這個村的我都認得到,你們說名字我就曉得了。”
邊吃邊聊,老人夾了一口菜吃,想起蔣幹兩人說來這裡找人,所以開口詢問起來。
“名字不清楚,是一個挑著扁擔賣東西的賣貨郎,穿著一件一百多年前的那種樣式蓑衣。”
蒲文峰接過話茬,對著老人描述了賣貨郎的模樣。
說說也無妨,普通人根本看不見【賣貨郎】,只有身體駕馭了厲鬼的人,才能發現賣貨郎的身影。
“賣貨的啊?說實話,我長這麼大大年紀,還真的沒有看見過你說的這種人。”
聽到蒲文峰的描述,老人搖搖頭,滿臉都是疑惑,這個年代,哪裡還會有挑著東西賣的生意人。
“倒是在我小的時候,我爺爺他小時候那個年代,聽說會有這種挑夫,擔著東西到處走街串巷的賣東西。”
“嗯,你說的我知道,那是將近上世紀四五十年代的社會現象,我找的這個不是那種人。”
喝下一杯酒,蒲文峰嘴角笑了笑搖搖頭,那個年代,遍地都是挑著扁擔做生意的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