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麼說喪屍也是一種生命體,研究需要殺屍取腦或者肢解研究的話,我情願每個禮拜跑一趟送血。
可是我心裡也很清楚,如果研究真的到了需要用劉雯的腦組織的時候,我不可能為了保劉雯而捨去千萬人。
我只希望,那一天能來的晚一點,也最好,不要來。
“我,應該能吧……”
男人放在桌面上的手指抖了一下,沉思片刻才吐出五個字。
我垂下頭把情緒壓下,“那就麻煩博士和徐長官商量好怎麼接人,我們會全力配合。”
從研究所主樓出來,方成帶我和餘建去了食堂吃飯。
我們剛坐下,陳隊和徐政也走了過來。
陳隊的嘴角是壓不住的上揚,我知道他和徐長官談的事妥了,心裡也鬆了一口氣。
徐政在我們對面坐下,大手放在桌面上無意識的輕輕敲著桌面。
就在這個時候來了個穿著白大褂附耳和他說了幾句,徐政便示意我們自己吃,然後跟著那人去了研究所主樓。
“領導是不是有話對我們說?”
看著徐政離開的背影,餘建拉著方成小聲叭叭,手上動作不停快速的往嘴巴里塞著菜。
軍隊的伙食還是葷素搭配的,有土豆牛肉,油炸饅頭片,青椒炒香乾。
在磨山的時候為了節省糧食,我們現在基本都是一個菜或者直接吃麵條餅子,這會吃到這些東西無疑是頓大餐。
“你問我我問誰?”
方成扯開餘建捏著的衣服,起身去飲水機處接了三杯水給我們。
餘建也不客氣,接過兩口喝完呲個大白牙:“再來一杯,謝謝。”
吃完飯方成把我們帶去了辦公室,一進門就看見地上放著幾桶東西,下意識的多看了幾眼。
油漆?
我把目光落到陳隊身上,發現陳隊看著油漆滿眼火熱。
腦子裡閃過了一些東西,快速的串聯了起來。
很快徐政帶著一些資料來了辦公室,先是古怪的看了我一眼,看的我心裡毛毛的,難道說博士那邊說我壞話了?
沒等我細想,徐政把手裡的東西遞給了陳隊。
“這是部隊專用的快乾油漆,你們一會帶回去,按照圖紙上的標準來畫,儘量畫好一點。”
我瞥了一眼,果然是停機坪的稿圖,上面有面積要求和細節標註。
“許蔚同志,我們決定明天就去接實驗體,勞煩你多配合一下。”
徐政單獨遞給我一張A4紙,我仔細看了看,除了劉雯之外還需要準備一些羅瑾瑾的衣物,玩具,相簿以及錄音之類。
這些沒問題,我們早在發現劉雯反應的時候就開始讓周青給羅瑾瑾錄語音條,甚至還有羅瑾瑾唱兒歌,跳舞,玩玩具的互動影片。
衣物,玩具,相片都有,包括她們的全家福,以及劉雯自己的手機。
光劉雯自己手機裡就有各種生活中拍的小影片和照片,其中她女兒羅瑾瑾的佔了三分之二。
剩下三分之一中有劉雯老公出鏡,以及他們批發店的日常之類的。
回去的時候除了油漆和刷子,徐政讓我們帶上了一些蔬菜種子,在餘建的堅持下,又讓方成給他薅了幾包香豆乾和一包三五斤的青椒。
行囊內的空隙都被他要求用土豆填滿,主打一個能塞多少是多少。
油漆一共3桶,一桶5公斤,每人的行軍囊塞一桶還有不少空間,底下和周圍填充了一些泡沫棉還能剩些空間。
陳隊直接往自己包裡塞了兩桶油漆,然後用其他東西填滿包裡的空隙,餘建的包裡裝了一桶油漆後全是土豆和香乾。
我包裡就裝油漆的使用工具和無人機以及餘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