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抽搐了一下，哀嚎一聲驚醒。
餘建把我往後扯了一步，“髒死了，你讓開，我來。”
……
不是，你丫看不見我伸出腳丫子準備去踩傷口的嗎？
我瞪眼，下一秒餘建大腳丫子踩在了弩箭拔出的位置，並且狠狠的碾鞋跟。
男人徹底清醒，吃痛哭嚎。
“救……救我，啊……老……大……”
他已經說不出完整的話來，嘴裡吐出一串血泡沫，眼睛瞪的老大，掙扎了幾秒後徹底昏死過去，餘建再用力也沒把他弄醒。
不用看也氣息已經沒多少了，就這麼放這十幾分鍾，保證涼的透透的。
“不好意思，處理了點私事，吳隊長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把弓弩還給餘建，我拍了拍手上莫須有的髒東西，偏過頭心情不錯的詢問。
“沒有沒有，我們自己會克服困難努力的活下去的，也會約束自身不做壞事……”
吳浩有些語無倫次的回應了我的話題，眼底的陰冷變成了懼怕和複雜。
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被這樣的場面震懾住，這種虐人招式在電視上不少見，可是現實中出現就過於驚駭了些。
在帶領隊伍的時候也不是沒用過硬手段，但僅限於巴掌，圍毆之類，畢竟他的這些小弟都沒怎麼犯錯，還挺上道的，沒讓他煩過幾次。
“吳隊長好自為之，這邊的物資我們就不動了，下次再來看你們的時候，可別成了屍體。”
我轉過頭，用眼神詢問方成還有沒有話說。
方成慢吞吞的挪動腳步往門口走，輕飄飄的留下一句，“就按許隊長說的做吧。”
外面的雪又下大了，不少人圍在校門口往裡面伸著脖子，看到我們出來連忙伸手打招呼。
“你太莽撞了，萬一他們有武器怎麼辦？”
冷風吹臉，渾渾噩噩的腦子清醒了些。趙琅的聲音透著一些無奈，方才的場面他想到了，又沒想到。
“你們這麼多專業人士在，還能讓他們開槍把我打成篩子不成？”
我翻了一個白眼，吳浩他們手裡沒有熱武器，這東西一般人弄不到，就算有，在十幾個軍人的眼皮底下他們能嘎我？
笑話，我是站著不動當靶子的傻x嗎？
“許同志，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前面的方成停下了腳步回過頭，我微微抬頭和他對視，“方長官想給我定罪？”
對他們而言，就算吳浩一群人罪不可赦，但也不是我開槍殺人的理由。
國有國法，我是國家公民，我該守法，私自處理，屬於違法行為，可構成故意殺人罪和其他相關犯罪。
即使是罪犯，其生命權也受到法律保護，任何形式的私自處決都是違法的。
即便現在是末世災難之中，侵害他人生命也不可取，殺戮永遠不被認同，即便佔理，犯罪就是犯罪。
方成的眼光很是複雜，相處了這麼長時間，似乎是從沒了解過我一般。
“你這麼做肯定有你的原因，只是我沒想到……”
沒想到我會虐殺別人？
我眸光動了動，扯下口罩露出一口歪歪扭扭的小白牙，並且伸出手做握手動作，“你好，重新介紹一下，我是鈕鈷祿許蔚，許女士，很高興認識你。”
“鈕鈷祿？”
方成愣住，餘建給他翻了個白眼。
“我姐的意思是她現在已經黑化了，沒以前那麼純良了。”
說著餘建上手去推方成，“這是一個網路梗，你們這些當兵的肯定沒看過甄嬛傳，不懂這些也正常，快走，冷死了，我要去車裡暖和一下。”
方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