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愣了一下,腦子裡自動回放了餘建第一次實戰嘎喪屍的場景。
“怎麼不說話了?”
我挑眉,雙手插兜揣手手,這該死的天氣,忘戴手套了,就這麼會的時間手僵的很。
趙琅乾巴的嚥下最後一口餅子,扭身去找了水杯一口氣喝完裡面的水,還是沒組織好語言開口說話。
放下杯子後又仔細的把桌上的東西都收拾了一遍,實在是找不到事做了才和我對上視線。
“餘建說,你又殺了幾個人,你現在,還好嗎?”
他說話的聲音很輕,卻像是樹枝上的積雪壓斷樹杈那般,壓在了我的心頭。
問這個是什麼意思?
“你弟想讓我多陪你說說話嘮嘮嗑來著,沒想到一下整的尷尬起來了……”
趙琅很是不好意思,侷促的樣子像是遇到了麻煩一般有些慌亂。
……
我沉默了,餘建這小子是不是自己腦補了一些不得了的東西出來了?
看趙琅這意思,估摸是覺得我需要一個心理醫生?
看了一眼屋外的情況,方成他們還沒回來,周邊也沒有閒人。
吸了吸突然犯酸的鼻子,我笑了一聲微微低下頭掩去微紅的眼眶。
“怕我精神分裂還是怕我嗜血好殺?得虧現在不是之前的法治社會,不然我該被你們槍斃好幾回的了。”
再抬頭的時候眼裡的情緒已經被我藏好,我直直的看著趙琅。
“現在這樣不也挺好,有我出手,能省去不少麻煩,等事情結束後,你們再想審判我的話我也沒意見。”
曾經我也是個殺雞都怕的亂蹦亂跳的弱雞,殺喪屍更是內疚害怕的不行。
可是後來……
我殺了人,還不是一個兩個。
午夜夢迴,窒息難忍。
但是再來一次,我還是會動手,甚至在對某些人的時候,我還想再折磨狠一些。
“你別誤會……”
趙琅張了張嘴,先前組織好的那些話術在我一句反問下愣是擠不出一個詞來。
他細細的整理了一下認識之後的事情,不想承認,卻是事實。
有我出手,有些事情會變的簡單很多,只是那其中的壓力,就直接全部傾向我一個人。
我若是說出來還好,可我從始至終都沒說一句,連餘建那小子都感覺到了有些不對,所以他們都很擔心我。
“我誤會什麼?在我動手的前一瞬間我就很清楚自己要面對的問題,要真能活到那個時候,你們想審判就審判唄,我是無所謂的。”
而且我殺人都情有可原,真到那天指不定會從輕處理。
我縮了縮脖子,現在外面情況那麼糟,多活一天都是賺的。
眼下活下去這鬼天氣不變的話,活下去都是個問題,目前還有內亂要處理,壓力不是一般的小。
還好,我不是頂事的那個。
“你倒是想的開。”
趙琅仔細的觀察著我的表情,半晌才嘆了一口氣。
短短几分鐘的時間,他已經想了無數亂七八糟的東西。
那幾個人我要是不處理,他們的身份只適合羈押處理,不僅僅會消耗物資,也會引起民怨。
我的出手,更利於他們行事,所以就算有過,他們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當下的情況利大於弊,不一定是好事。但是弊大於利,一定是壞事。
我要真是心理出了什麼問題,也是他們自己一手促成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