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番下跪請安之後,蕭靖凡抬眼,冰冷的目光落在小印子身上。
方才還能在楚流徵面前硬氣幾句的小印子直接嚇得打了個哆嗦,恨不得將腦袋埋進地裡去。
不用蕭靖凡問,周元德便仔細地將小印子的供詞說了一遍。
蕭靖凡皺眉。
那個不守規矩對著他凹造型的宮女這麼能作妖呢?
差點把他的神奇系統害了,不可饒恕!
“連同那個賤婢一起,拖出去杖斃。”
【蕪湖!暴君聖明!】
這詞兒聽著順耳。
蕭靖凡神色稍霽。
【讓我瞅瞅暴君今晚跟純昭儀的戰況如何,那本秘戲圖到底好不好用。】
“咳咳咳!”
蕭靖凡突然劇烈地咳嗽,仿若得了肺結核。
“陛下!”周元德又是拍背又是奉茶,好一通忙活。
楚流徵從剛翻出來的八卦上收回視線,看向暴君。
【這是咋的了?】
【那啥戰況太激烈,身體整個被掏空?】
蕭靖凡:“……”
好想把這女人的舌頭拔了!
等等,他聽到的是這女人的心聲,拔舌有用嗎?
發覺拔舌無用從而惱羞成怒,試圖掩耳盜鈴不成,乾脆眼不見心不煩的順光帝將所有人都趕出了養心殿。
殿門“砰”地在背後關上,看著天際浮現的一縷金光,楚流徵沒有形象地打了個哈欠。
仇人已除,她可以安心地回去睡覺了。
“兩位公公先忙,我回去了。”
楚流徵朝周元德和王進忠欠了下身,溜溜噠噠往弄雲苑去,從背影都能看出那份輕鬆悠閒來。
大權在握但勞碌命的兩位公公對視一眼,突然有點羨慕是怎麼肥事?
*
“姑娘可算回來了。”
小夏子從弄雲苑門口的石階上起身,快步跑過來,關切地打量楚流徵,“姑娘失蹤,把我和巧茹姑娘都急壞了,還好姑娘平安無事。”
他衣裳上還站著露水,顯然在這裡守了一夜。
楚流徵從周元德那裡知道,她失蹤這件事還是小夏子先發現的。
“此番多謝你。”楚流徵道,“若非你發現我失蹤,我不知還得困在照雪堂多久。”
她將昨晚發生的事情簡略地說了一遍,聽得小夏子直唸佛,感嘆道:“幸得姑娘在陛下面前有兩分臉面,若是換了旁人,陛下哪會親自派人去找?”
怎麼連小夏子都這般想?
楚流徵嘆口氣,無奈道:“這樣的話以後不許再說。咱們只是陛下的奴才,哪有臉面不臉面一說?這話若讓有心人聽了去,還不得招來禍事?”
經過翠雲這遭,楚流徵算是明白了,有人的嫉妒就是來得莫名其妙,她日後在這宮裡須得更加謹言慎行才好。
“是我失言了。”小夏子打了下自己的嘴巴,“多謝姑娘提點,日後再不說了。”
“你記著便是,宮裡人多口雜,一句話能傳出八百個意思來,咱們別吃那虧。”楚流徵笑笑,領著他往裡走。
“我屋裡還有一盒芙蓉糕,你帶回去和巧茹分著吃。告訴她我這裡沒事,讓她好好養傷,莫要惦記著我。這盒碧痕膏你也給她帶去,讓她記著用,等閒下來我再去看她。”
芙蓉糕是御膳房特意孝敬的,慣常在藥房打雜的宮人哪裡吃過這樣好的點心?
小夏子抱著盒子眉開眼笑,臨走時突然想起來一件事,他在懷裡掏掏,摸出一朵珍珠串成的珠花遞給楚流徵:“我在姑娘屋裡拾到的,也是看到這朵珠花我才認定姑娘不是自己出去,而是失蹤了。”
珠花是楚流徵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