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太師當即冷下臉:“老夫突犯腿疾,需慢行,世子請先行一步。”
說罷,也不等禮王世子回應,果斷甩下車簾。
那不想和禮王沾邊的態度不要太明顯。
看著晃動的車簾,禮王世子臉都綠了!
老匹夫!!!
護衛小聲道:“世子爺,時辰不早了,走吧。”
別站這兒叫人看笑話了!
禮王世子冷哼一聲,甩袖離開。
被袖子打了臉的護衛:“……”
等禮王世子主僕走遠,車伕抬手敲了敲車廂提醒:“老爺,人走遠了。”
燕太師掀起車簾探出個頭來,見禮王世子當真走了才長出一口氣,彷彿送走了一尊瘟神。
他回首招呼自家夫人下車。
燕夫人:“……”
老爺您撅著個腚的樣子真的很不太師啊!
另一邊,並肩同行的聞尚書和孟尚書正在小小聲地聊天。
“老孟,昨夜那事陛下可曾跟你透過氣?”
“不曾,你呢?”
“不曾。”
“老竇他們呢?”
“我問過了,都不知情。”
“他們該不會演呢吧?”
“我瞧著不太像。”
“太師呢?”
“沒問,那老貨滑溜得跟泥鰍似的,即便問了也問不出什麼。”
“陛下這行事越發莫測了啊。”
兩人正聊呢,突然一個人從後面大步趕了上來,正是一身紅色飛魚服的謝輝。
謝輝衝二人拱拱手:“二位大人安好。”
兩位尚書客氣地還了一禮。
孟尚書問:“謝大人這是從宮外來?”
這是句廢話,看謝輝來的方向也不像從宮裡出來的啊。
謝輝道:“昨夜抄家太多,一直清點到現在,賬目明日送去戶部,接下來要有勞聞大人了。”
收錢的事聞硯這個戶部尚書相當樂意幹,當即笑得跟尊彌勒佛似的,牙花子都要露出來了。
“辛苦謝大人了。”
“為陛下辦事乃是臣子本分,談何辛苦?”謝輝看著二人,唇角淺淺一勾,“方才某聽到二位大人似在疑惑昨夜之事,某知之甚詳,願替二位大人解惑。”
兩位尚書:!!!
這廝長的什麼狗耳朵!
這種事情,陛下不提,他們豈能在大庭廣眾之下隨意打聽?
孟尚書:“哎呀,時辰不早了,老夫得走快些了。”
聞尚書:“糟了,突然肚子疼,謝大人請便,老夫得去方便一下。”
兩位上了年紀的人,一個比一個溜得快,連好多壯年小夥也比不上這倆的速度。
瞧著兩人逃離的背影,謝輝悠閒地轉了個刀花。
哼哼,讓這倆幾次在朝會上陰他,嚇不死你們!
落後幾步的工部尚書和刑部尚書不由放慢腳步,狐疑地對視一眼。
謝小子追上去說了什麼?
怎麼瞧著那倆像是落荒而逃呢?
正想呢,突然見謝輝轉過頭來,咧嘴衝二人粲然一笑,“二位大人,一起走啊。”
兩位尚書:“……”
躲不過的結果就是,他們扭頭就把看熱鬧的禮部和兵部尚書拉下了水。
五位大佬一起走,除了謝指揮使之外都是一臉肅容,嚇得百官們紛紛繞著五人走。
四位尚書:“……”
不是,還有沒有同僚情了?
*
與此同時,弄雲苑。
彩月收拾妥當,不放心地叮囑床上的殘障人士:“姐姐想做什麼都等巧茹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