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殊羽抬眸望了望遠方的梅花樹。
沒有再多言。
擺在他面前的,似乎是一個個瑰麗的謎題。
關於,那個命硬的男人。
關於,蜂為什麼不蜇她。
——
嗡嗡嗡嗡……
幾隻蜂在桑覓的頭頂盤旋。
似是,迷失了回蜂房的方向。
桑覓隨手揮了揮,將它們趕走,想到有人要被蜂群蜇成大花貓,忍不住竊笑起來。
明玉園外,一輛馬車靜候著。
碧珠雙手交疊端放在身前,見人過來,頓時展露笑顏,匆忙上前掀開車簾,與此同時,車把式取了車凳穩妥地放好。謝擇弈扶著桑覓上馬車時,桑覓還在想著那些蜂蟲,偷偷地笑。
“覓兒原來也這麼壞心眼。”
謝擇弈坐在桑覓身邊,略顯玩味。
桑覓故作不明:“什麼?”
謝擇弈問:“你把什麼東西抹公主衣服上了?”
“啊?沒有呀,我那是擦手呢。”
桑覓說著,扯過謝擇弈的衣裳,裝模作樣地繼續擦手,這才發現,他的左手手背上有一個發紅的小鼓包,顯然是被蜂蟲給蜇了。
“你受傷了,我瞧瞧……”
桑覓斂了竊笑的壞表情,拽著他的手悶悶地檢查了一番,很快鬆了一口氣,還好,他只被蜇了這一下,料想是他皮糙肉厚,蜂蟲也懶得蜇他。
“疼嗎?”
桑覓問。
,!
謝擇弈下意識地想回答不疼。
但心念一轉,煞有其事地說道:“疼?你不說我都忘了,我的手現在什麼感覺都沒有,好像是完全失去了知覺,那蜂蟲,它可能有毒,看來我命休矣。”
說完,於馬車內往後一靠。
桑覓怔了怔,信以為真,兩隻手託著他的手掌,仔仔細細地檢查了起來,很多蛇蟲鼠蟻確實有毒來著,自己雖然百毒不侵,謝擇弈畢竟不是?胡思亂想之間,桑覓用指甲戳了戳他骨節分明的手指。
“你的手沒有知覺了嗎?”
謝擇弈說:“沒有。”
桑覓又掐了一把他手背上的皮肉。
“你現在有知覺嗎?”
謝擇弈被她掐得發疼。
但他還是抿唇回道:“沒有。”
桑覓一本正經地捧著他的手端詳。
遲疑片刻後,低著頭舔上他的手背。
像小貓舔舐自己的肉掌一樣,那雙亮晶晶的雙眼,裝滿了純澈,不帶任何故作媚態的勾引,只有最本真的關切,然而謝擇弈卻好似,整個人都要被她融化掉了。
他抽回了自己的手掌。
一臉的不自在。
“咱們,回家再說吧……”
“回家?那你還撐得住嗎?”
“……”
謝擇弈沒說話,勉力維持著一種平靜。
桑覓抬眼盯著他看。
發覺他面色帶著幾分不尋常的紅潤。
心下懷疑著,他是不是要毒發身亡了。
:()我的夫君白天審案,我在夜裡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