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邪還想細細觀察,身後突然傳來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吳三省見兩人挨在一起簡直沒眼看自家侄子,衝著無邪沒好氣道,“你個臭小子是不是說我壞話呢!”
“我哪有。”無邪扯著脖子反駁道。
他說的都是事實,不算壞話。
三叔就是喜歡冤枉人,無邪這樣想著沒控制好表情撇撇嘴。
那可愛的小表情看的張鬱瀾沒忍住偷笑一聲。
張鬱瀾回過頭,剛巧對上無邪的視線。
那眼睛好似在說,你怎麼能這樣。
張鬱瀾默默將視線從無邪臉上移開,落到自己手上,“這個石頭叫天心岩。”
“還記得剛剛把你纏起來的藤蔓嗎,那個叫九頭蛇柏。天心岩就是專門用來應付那玩意的。”
張鬱瀾抓起一把石粉撒在無邪身上,又將自己收集起來的一小包石粉塞給無邪。
看著無邪拿到石粉高興的樣子,張鬱瀾莫名想到一句話。
吳家有錢,和我無邪有什麼關係
“以後要缺錢,你還可以在道上放出訊息,把這玩意賣了。”
“賣了?那怎麼行。”無邪聞言連忙將東西收進自己的外套暗兜裡,他才不會賣。
就在這時兩人身後,傳出一陣聲響。
漆棺從青銅棺裡面緩緩升起,在升到似乎極限的時候,漆棺從中間裂開,一個渾身黑色鎧甲的人從棺材裡坐了起來。
配上週圍的環境,眼前所發生的一幕著實有些駭人。
張鬱瀾能注意到無邪此時的臉色已經有些發白,明顯是被嚇著了。
“沒事,就是一具屍體而已。”
也對,就一具屍體。
無邪試著在心裡默唸這句話以此來安慰自己,沒什麼大不了的。
他這一路上以來又不是沒見過屍體,這些東西又不能跳起來咬自己一口。
這樣想著,無邪好了不少,還試探性地主動上前觀察起那具屍體。
張鬱瀾看著無邪那一步步挪的實在緩慢,直接提溜著無邪把人帶到跟前,讓他好仔仔細細地看。
無邪這才發現屍體會起來,原來是因為背後有一根木棍支撐著,這才坐了起來。
想到自己剛剛就是被這麼個小機關給嚇得不輕,無邪臉上頓時有些臊得慌。
吳三省可不管此時無邪心裡在想些什麼,望著那屍體外層裹著的東西,“這可是好玩意。”
接下來又是一陣科普,張鬱瀾主動讓開位置交給吳三省表演。
在看到他說,“造化啊,我吳老三倒了這麼多年鬥,終於是讓我找到一件神器,那是玉傭啊。”的時候,心裡一個沒忍住,給他的演技來了一個差評。
劇本,都是劇本。
你吳三省倒這麼多年鬥,沒碰上神器。帶上無邪第一次下墓就撞上。
這又不是打麻將的新手保護期,還帶自動摸好牌的。
演,你就演吧。
吳三省神情看起來有些癲狂抓住無邪的肩膀,指著那件玉傭,“只要穿了這個東西,人就能返老還童。”
“你看到了沒有,這是真的!這具屍體就是證據。”
無邪只感覺他的肩膀被自己三叔攥的生疼,等吳三省將他放開時,他才有時間去看那所謂的玉傭。
這玩意的容貌看起來是年輕不錯,但被蛇柏摔下來的時候,身邊的躺著那具女屍也是一樣的年輕。
說不定這屍體也用了什麼特殊的防腐手段。
這個念頭剛出現,無邪就看到這傢伙的胸口處還有起伏。
就像是隨著呼吸,體內的肺在跟著擴張收縮一樣。
可他不是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