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的?”黑瞎子說出來的雖然是一個問句,但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他將裝著零食的點心盒放在一邊,仔細看了看手裡的花。
難怪是重瓣百合,這是他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送張鬱瀾的花。
“好端端的怎麼送花給我?”黑瞎子毫不掩飾自己上揚的嘴角。
難得收到一次花,他當然要告訴送花的人,他很喜歡這份禮物。
“你生氣了。”
難不成我不生氣你就不送了,黑瞎子剛想把這句話以玩笑的方式說出來,就看到張鬱瀾示意他先別說話的手勢。
關於要說的話,張鬱瀾昨天晚上休息的時候,打了一個晚上的草稿。
早已經不會出現像無邪那次一樣,語無倫次的情況
“有些事我得先說明,其實我是不知道你因為什麼生氣的。”
“但是我知道我應該行動起來。我也生過氣,我也會出現不想和人說話情況。”
“情緒是需要紓解的,不能堵在心裡。”
“我買花是因為我對惹你生氣這件事情感到非常抱歉。”
“我並不是在祈求你消氣或是獲得你的原諒,我只是在用行動,來表明我對這件事情的態度和立場。”
黑瞎子其實很難相信眼前這個氣質清冷,不怎麼愛說話的人能一下子冒出來這麼多話的。
按理說,一般說話少的人。
大腦關於說話那部分的腦細胞就會沒那麼活躍,能如此清晰地說出自己的想法。
想來是在私下練了很久吧。
不得不說這種情緒會被人看見和重視的感覺還挺好的,有種世界上還是有人在乎他的感覺。
黑瞎子墨鏡下的眼睛快速眨了幾下,沒就著張鬱瀾的話題繼續聊下去。
轉頭問起,“你怎麼現在才回來。”
“我昨天聊完事都下午了,糕點沒有了所以我在京城留宿了一晚。”
張鬱瀾話說的輕鬆,他卻抬頭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鐘。
從京城到杭州坐飛機要兩個小時,現在才八點半。這說明張鬱瀾最晚也得坐六點半的飛機,在此之前,還得去點心鋪買今早出來的第一批糕點。
到家之前,還得到花店去取送他的花。
做完這一切之後,除了進門那句好累啊。
再沒多說過一句叫苦叫累的話。
她不能理解自己為什麼生氣,也不去想背後的對與錯。
只是在注意到自己的情緒後,便立刻做出了行動。
這樣真誠的人,叫他怎麼生的起氣。
“謝謝你的花,我去找個花瓶插起來。”黑瞎子說著抱著花往屋裡走,得找個貴點的瓶子裝。
張鬱瀾看著黑瞎子那寶貝的樣子,好心提醒道,“其實不用那麼在意的。”
“啊?”
“我訂了足足一個月的花,這花隨手擺在那裡就行。”
“姐姐,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財大氣粗啊。”
到時候啞巴回來,看到這一屋子的花。問他是怎麼來的,那表情想想都覺得有趣。
張鬱瀾見黑瞎子笑了還當他是高興,絲毫沒想到未來可能會發生的情況。
時間又過了兩天,張鬱瀾終於等到了無邪主動向她發訊息求助的時候。
就在無邪發來資訊沒一會兒的功夫,張鬱瀾便驅車來了吳山居。
關節在櫃檯上敲了敲,還在玩掃雷的王盟這才反應過來。
“鬱瀾小姐對吧,我這就去叫我們老闆。”
王盟像是提前就認識她一樣,想來是無邪和他說過關於自己的事情。
張鬱瀾在鋪子裡四處看了看,吳山居地理位置很不錯,但可惜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