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是霍有雪問的,但貳京在回答這個問題時,下意識往他身後的張鬱瀾那裡瞟了一眼。
“這位是張鬱瀾小姐。”
“二爺和我說的原話是,他特別看好的一位十分優秀的後生。”
“後生?”
霍有雪眼睛在貳京和張鬱瀾之間流轉,不是家中小輩什麼的,一個後生至於給她這麼大面子。
吳二白什麼時候變這麼熱心了。
霍有雪心裡感到奇怪,但還是上前主動和張鬱瀾打了個招呼。
“張小姐也姓張,不知和張會長是什麼關係。”霍有雪聯想到張日山也姓張,在心裡猜測著二者之間的關係。
人都已經來到了跟前,張鬱瀾得到自己想知道的答案,也不好無視霍有雪。
手剛搭上去,正要開口的時候,貳京替她回答道,“我也是來這的路上知道鬱瀾小姐和張會長是親戚關係的。”
霍有雪聽懂了貳京話裡的意思,吳二白提攜張鬱瀾不是因為張日山的關係。
哪怕張鬱瀾和張日山一點關係沒有,吳二白還是一樣重視張鬱瀾這個後生。
對於貳京話裡的意思,霍有雪表示聽聽算了。
她可不相信有什麼事情是吳二白查不出來的,幫忙提攜小輩的事做都做了,還找什麼藉口說自己不知道。
不知道能搞這麼大陣仗,還讓貳京帶人來她錦上珠。
不就是讓她認認人,以後看清楚別輕易得罪了嗎。
想到這,霍有雪的話裡也不由得多出一絲意有所指的味道,“原來是張會長的血親,果然不同凡響,難怪能得吳家二爺青眼。”
張鬱瀾聽出了霍有雪話裡的意思,無非是覺得她是個吃家裡人紅利的二代。
同樣的意思,貳京也聽出來了。
他站到張鬱瀾身前,面露不悅地看著眼前的霍有雪,提醒道,“霍當家還請慎言,您這話二爺聽到會不高興的。”
事都做了,還怕人說。
但見貳京把吳二白搬了出來,霍有雪還是十分識相地朝張鬱瀾致以一個歉意的微笑。
“真是不好意思,鬱瀾小姐我失言了。”
“為表歉意,您今在我錦上珠看上什麼儘管拿走,就當是我霍有雪給您的歉禮。”
這要是什麼男頻小說,霍有雪得被逼著當場下跪道歉。
可這不是男頻小說,這是現實。
張啟靈可以讓霍老太太在眾人面前朝他下跪,是因為霍老太太人心中有愧,並且有事求他。
她不一樣。
對比已經在管理一部分霍家家業的霍有雪來說,目前的她還什麼都沒有。
鋪子、勢力、人脈都沒有。
說實話,她的確不是一個喜歡忍氣吞聲的人。
可在雙方實力懸殊的時候,讓情緒接管自己的身體,只會給家裡人惹來麻煩。
她最開始沒借著張家人的身份去找張日山,不就是存著不想麻煩家裡人的心思嗎?
冷靜、冷靜。
要將情緒轉化為動力,冷眼、輕視和來自別人的惡意都是正常的。
促使她開鋪子其中一個原因,不就是不想讓她身邊的人再經歷一次和她一樣的遭遇嗎?
何況她要是在這真把人打了,除了解氣以外什麼都得不到。
還會給吳二白惹來麻煩。
不管出於什麼目的,他對自己還是好的。
不能傷害對自己好的人。
想到這,張鬱瀾心裡漸漸平靜了下來,不自覺顫抖的指尖也平靜了下來。
“歉禮就不必了。”
她又不是什麼道歉,就可以當一切事情都沒發生過的孩子。
何況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