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嗎?”
“對啊,你上船艙裡找找有沒有能取暖的東西或者是吃的吧,我來看著他們就好。”
張鬱瀾說完一步步朝他們走了過來。
無邪想了想,張鬱瀾既是女生又有實力,確實比他適合照顧兩人。
在接過張鬱瀾手裡的風燈後,轉身進了船艙。絲毫沒注意到自己身後兩人此刻發白到有些可怕的臉色。
“說說看。”張鬱瀾拿著擦乾淨的刀,蹲在兩人面前,“你們想幹什麼?”
意識到身邊人有想說什麼的慾望,阿寧伸手直接鉗住了那人的下頜骨。
她想明白了,如果眼前這個人真的想殺伍永的話,那幹嘛又要把人給撈上來。
說明這人內心其實是不想傷害他們的,這一點也可以從張鬱瀾擦去刀上血跡的行為中看出一二。
如果是想連他們也給一起殺了,那何必又要多擦一次血跡。
不過他們要是敢把剛剛發生的事情說出去的話,那可就不一定了。
她是吳家的人,真出了事無邪肯定站她那邊,他們還不能輕舉妄動。
至少是不能激怒眼前人的。
“我們太冷了,想找些東西取暖,能有一碗熱湯喝的話就更好了。”阿寧這話絲毫不提剛剛發生的事情,正是張鬱瀾想要的。
“你呢?”張鬱瀾的目光轉到伍永身上,將手中水手刀的刀柄遞了出去,眼神示意阿寧將扣住他下頜骨的手鬆開讓人說話。
“你又想做什麼。”
雖然刀上的血跡已經被擦乾淨了,但看著眼前的刀,伍永還是對剛剛發生的那幕有些驚魂未定。
即使內心再不想,視線還是不自覺地落到張鬱瀾身後那顆被斬下來的怪物的腦袋上。
腦袋上的表情似乎就定格在被斬掉頭顱之前的樣子,露出的尖牙好似是要將面前的獵物撕碎一般。
他忍不住的想到,若是自己也被眼前人砍下頭來,是不是也會是這麼一副表情。
說不定會更狼狽,畢竟他只是一個和歷史資料打交道的學術分子,沒有尖牙沒有利齒更沒有武器。
“我…”
伍永說話的聲音忍不住哽咽起來,配上那被海水打溼的頭髮貼在頭皮上的樣子,還真是有些像落水狗的樣子,。
“我想回家,我再也不想來海邊了。”伍永的情緒明顯已經崩潰竟不顧還有人在場,大聲痛哭起來。
所幸的是伍永哭歸哭,沒說出一個不該說的字。
其實在兩人看不見的地方,張鬱瀾在身上還藏了一把在船倉裡找到的多功能折刀。
她本來想到的是,但凡有一個人接了她手裡的刀,她就立馬把兩人給抹了脖子扔海里去。
理由她都想好了,就是海猴子的同類找了過來。搏鬥之間這兩人掉進了海里。
反正死無對證她想怎麼編都可以,她不信裘德考的公司,會因為一點點懷疑,花大價錢在海上捕撈兩人的屍體。
可現在看來,完全不需要。
張鬱瀾將刀扔給情況看起來還算不錯的阿寧,“拿著防身。”
見張鬱瀾轉過身去背對著她,阿寧心裡也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至少眼前人暫時打消了殺人滅口的想法。
張鬱瀾將自己的那盞燈給了無邪,任她自己在昏暗的環境裡一點點地摸索著。
說起來雖然環境很暗,但卻一點都不影響她看東西。
說不定和小時候回家經常走的那段小路有關,村子裡不是什麼地方都有路燈的。
月光好的時候就能看清路上磕磕絆絆的小土坑。
哪怕沒有月光,眼睛在習慣了微弱的光線後,還是能捕捉到一些事物的輪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