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無邪,你將所有的事情給複述一遍。”張鬱瀾似是不放心一樣,還特意提醒道,“尤其是我們倆起爭執,還有你是怎麼上來的這一段給我著重的講。”
張鬱瀾說完這句話後,隨手搬了一把椅子,雙手抱胸坐了下來,兩隻腳直接搭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自己是什麼被審問戰俘嗎?
看著眼前的架勢,無邪出神地想到。
張鬱瀾本來經過這麼一趟就對無邪沒多少耐心,見他居然還敢走神,直接抽出匕首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感受到脖子上的寒意,無邪瞬間慌了想躲來著,但是卻被張鬱瀾給扣住了肩膀動彈不得。
“姐、姐、你冷靜點,我知道我對不起你,但你總要給我一個補償的機會吧。”
“說話。”張鬱瀾嫌棄地看著眼前的無邪,心累到甚至懶得多和無邪說一個字。
講真的,如果不是因為這事還需要無邪自己親口交代,她是說什麼都不會讓無邪出現在自己面前的。
這東西髒的很。
無邪一字一句地交代起來。
最開始時,因為張鬱瀾抵在他脖子上的匕首,時不時說兩句話,就要去看一下張鬱瀾的臉色。
說的有些磕磕絆絆的。
到後來確定張鬱瀾不會傷害他之後,無邪漸漸放鬆下來,語速也變快了不少。
一直講到他和張鬱瀾起衝突那段,無邪感覺到自己脖子上的匕首被收了回去。
這倒不是因為無邪說的有多好,或者說是張鬱瀾放過了他。
純粹是張鬱瀾怕自己在無邪說的時候,想起當時的情形太過激動,失手把無邪給抹脖子才特意收起來的。
無邪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見張鬱瀾哪裡都看就是不看他,自覺地縮排了房間角落裡面。
直到將所有的事情給交代完,無邪才終於如釋重負地舒了一口氣。
話說他現在罪行已經交代完,接下來是不是就該被判刑了。
剛想到這裡,無邪就聽到手機對面傳來了他二叔的聲音,“小邪你……”
吳二白沒有繼續說下去,不過無邪大概也能猜到他二叔想說什麼。
想來是一些不怎麼好聽的話,要不然他二叔也不會說到一半不說了。
“算了。”在知道無邪一路上以來做的事情後,吳二白的語氣中透出些疲憊的意思。
本來有個不省心的弟弟就夠難了,弟弟還把他這個侄子給帶壞了。
這一路上以來,張鬱瀾一點點的態度變化,他心裡也大概有一個數了。
無邪現在還能活著給他打電話,屬實是張鬱瀾手下留情外加無比剋制了。
尤其是在知道無邪這麼一趟下來沒受什麼重傷,他心裡對張鬱瀾是既不好意思又感激。
“小瀾在你旁邊嗎?我和她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