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雖然是這樣想的,但面上的工作還是要做一下的。
“有四阿公在他們自然是不敢造次的。”
這樣的客套話,陳皮阿四聽了不知道多少沒發表任何意見,轉頭說起另外一件事情。
“你剛剛看著墓道口那裡是不是在擔心,要是有人故意不帶寶貝出來怎麼辦?”
自己的想法被人一下子當眾點破,張鬱瀾也不慌,理直氣壯地回了一句,“對!”
或許是欣賞她的坦率,陳皮阿四的喉嚨裡發出了幾聲低沉的笑聲,搖了搖頭說,“不會的。”
這人能這麼肯定,張鬱瀾的眼神變得有些狐疑,陳皮阿四為什麼故意要她說這些。
是想打消她的懷疑,還是說就是想把事情擺到明面上來,讓她即使是知道也只能默默忍下來。
“我手底下這群人是個什麼東西,沒人能比我更瞭解。”陳皮阿四說著視線在周圍人身上掃了一圈。
一群喂不飽的餓狼,也沒什麼道德可言,這樣的傢伙只需要一點點的利益就可以將他們分化。
“我這有一條不成文的規定。但凡是有敢藏私的,舉報他的人,能把兩人的份例都拿走。”
至於藏私的人是什麼代價,陳皮阿四沒說,但她大概也能猜到一點。
“僅僅只有這樣嗎?”張鬱瀾語氣中帶著些不認同。
這樣的方法未免有些簡陋。
在她看來有很多的辦法,可以藏私的同時封別人的口。
“當然不止。”
陳皮阿四見她不僅一點都沒有被嚇到的意思。
還有想和自己討論這個問題的打算,一下子也來了興致。
陳皮阿四乾瘦的身子往前傾,向她靠近了一些,說話聲音還是一樣的大,“以前也有一個孩子像你一樣和我討論這個問題。”
她不知道陳皮阿四口中的那個孩子是誰,但從目前的情況分析,大機率是他的養女陳文錦。
“她也覺得這個方法不好。錢這種東西,獲取途徑有很多。但還可以在上面附加別的只要我能給的東西,比如權力。”
這句話一出,張鬱瀾瞬間便理解了其中的用意。
一個組織內,每個人獲得的權力大小不同,總會有人想向上爬。
想上去的人,自然會想把上面的人給拉下馬。
再加上舉報機制,的確是一個不錯的辦法。
陳皮阿四見張鬱瀾臉上浮現出認同的表情,在心裡點點頭,又問起另一件事情。
“我這邊有些小道訊息說,你是阿坤的姐姐。是這樣嗎?”
阿坤,就是張啟靈當年流落到陳皮阿四手上時,其他人用來稱呼他的名字。
沒等她回答,陳皮阿四似乎是預設了兩人的關係,以及她知道張啟靈在他那裡經歷過的所有事情。
臉正對上她的方向,用陰惻惻的語氣,問了句,“想替你弟弟報仇嗎?”
在聽清楚這個問題瞬間,張鬱瀾的大腦一片空白。
她不明白陳皮阿四為什麼要在他們合作的這個節點,問這樣的問題。
未免太破壞團結了。
雖然她和陳皮阿四好像也談不上什麼團結。
還是說他想同自己翻臉。
現在?
不太可能吧,這才第一個墓。
未免也太沒有耐心了吧。
他是想向自己確認什麼事情嗎?比如自己會不會報復他之類的。
有必要這麼沒自信嗎?
她現在周圍可都是這傢伙的人。
這種情況下還這麼多疑。
這傢伙曹操轉世啊!
有病!
還是說這傢伙就是單純想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