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鬱瀾又問了一些具體落入實際的細節和管理上的問題。
解雨晨就像是和她認識多年的朋友一樣,在回答問題的時候沒有一絲的不耐煩。
說到關鍵的地方,還能根據她目前的情況給出自己的建議。
隨著瞭解的越多,她對自己的心中的組織架構也有了一個大致的雛形。
自覺已經差不多的張鬱瀾起身打算離開,就聽到身旁的解雨臣給她報了一串陌生的號碼。
雖然不知道有什麼用,但她還是下意識記住了。
回過頭來疑惑的看了解雨晨一眼。
解雨晨眯了眯眼笑容溫和,“不是找陪聊嗎?”
聞言,她的眼睛不自覺放大,驚訝於是不是她自己聽錯了。
當時不過是她隨口一說的玩笑,根本就沒想過解雨晨會同意。
再說他這麼大家業,每天千頭萬緒的。自己還聯絡他,萬一影響到工作和生活。
那多冒昧啊。
雖然社交禮儀什麼的東西在她看來也沒什麼,但也不能一點都不講吧。
何況她也想象不出自己就因為心情不好,主動給別人打電話的畫面。
她也不好直接拒絕,“我有你的號碼。”
“工作電話我可是不會時時刻刻帶在身邊的。”解雨晨臉上表情淡然,提醒道,“你萬一哪天要跟我聊私事呢?”
這傢伙是在暗戳戳地提醒她嗎?
如果有業務上的事情,不方便以合作商的身份開口。
那便打他的私人電話聊。
還有這種好事?
等一下。
天上不會掉餡餅,會掉的大機率是陷阱。
張鬱瀾在心裡把這話反覆唸了好幾遍,最後回道,“再說吧。”
解雨晨也不勉強,兩人一起離開了解家老宅,回到了拍賣行。
張啟靈已經在休息室裡等了許久,解四在一旁陪著,手裡還拿著給張鬱瀾的其他檔案。
見兩人回來了,解四上前將東西遞給張鬱瀾,“資料已經報上去了,身份證預計會在十五個工作日內下來,這是小張總的臨時身份證明。”
眼見所有想做的事情都差不多了,兩人拿上所有的檔案就離開了拍賣行。
回到酒店後,張鬱瀾想到解雨晨向她提醒的事情。
廣西那邊她相熟的人為實是不算多,主要是就在陳皮阿四眼皮子底下,就算有人覺得她能贏下賭約,也不敢和她走的太近。
“啞巴,不一定都是好人哦。”
當時她還沒來的及去細想,但根據她的瞭解,黑瞎子不是會無緣無故和她說這種話的。
是廣西那邊發生了什麼嗎?
想了想,她還是給黑瞎子打去了一個電話,“瞎子,你之前說的那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啞巴不一定都是好人,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喵喵的。”
“你這傢伙有事就想起我來了。”黑瞎子的語氣裡不難聽出抱怨的意思。
想著他方才給張鬱瀾發了那麼多條資訊這人一條都沒回。
這才過了多久她像是忘了一樣。
上來就朝他打聽別的事情,他是什麼很好脾氣的人嗎?
張鬱瀾知道黑瞎子有情緒,先是沉默了一秒,隨後道,“飛機的事情你瞭解的那麼清楚,想要嗎?我買兩臺,算是賠禮。”
“還是喜歡姐姐沒錢的時候。那時候你道歉可花心思了 ,現在連多說幾句軟話的時間都沒有。”黑瞎子說話的語氣中,隱隱帶著些懷念的意思。
張鬱瀾的反應很快,立馬回道,“別說喪氣話,敗我財運。”
說起來財運這個詞,還是黑瞎子說張啟靈的時候,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