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的附近,影響正常休息的話。”貳京抬手指了指身後的起吊機和拉石土用的貨車,“我們隨時可以把東西運到更邊緣的位置去,直到工程完工。”
“設計師都這待遇?”
見貳京點點頭,張鬱瀾微微挑眉,莫名有些同情那些拿錢的設計師。
不過她小時候去過工地,知道工地的情況就這樣。
那時她具體是因為什麼原因去的。
她已經記不清了,大人嘴裡說著她聽不懂的可能是專業術語一樣的話。
說什麼上外線,就帶著她一起去了,
是這個音,但是不是這個字她也不確定。因為那是所有人都是一個地方來的,說話都是說的方言。
有很多話她都聽不懂。
當時她到的時候,整體的框架建築是已經搭好的。
建築裡面是有水泥做的樓梯的,但從外面進到建築裡是要靠一個大概有五六米長的竹製梯子才能上去。
現在想來,梯子到裡面正好是一層樓高。
最下面的那一層,應該是開始就預留出來的地下停車場。
等建築完工就會把地下的那一層給埋進土裡,所以才沒有做樓梯。
進去後,大人指著空蕩蕩連外層牆壁都沒有的房間裡,一張由四五張水泥色的泡沫板,每張大約半公分那麼厚的搭出來的簡易床。
讓她要是無聊就在上面睡覺,不要打擾大人工作,也不要到處亂跑。
說完就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那時她身邊就只有一個負責做飯的阿姨和她待在一起,因為這裡也是阿姨做飯的地方。
泡沫板很硬,她睡不著。
無聊就喜歡撿地上的飲料瓶蓋,在泡沫板上壓出一個個圈圈出來玩,組合起來就是奧運五環的標誌。
做飯的阿姨看見了就告訴她,這是大家晚上要睡覺的地方,弄壞了大家晚上就沒地方睡了。
她心想怎麼可能就睡這種地方,但到底是沒敢再弄。
瓶蓋也被她扔到樓下去了。
現在看到熟悉的場景,回憶起那段經歷,還真是感觸頗多啊。
張鬱瀾關上集裝箱的門,好似感慨一般說,“早知道不把無邪給踢出去了。”
陪在旁邊的貳京聽到這話只是笑了笑,轉眼聊起別的事情。
“除了主要施工以外,我們還在緊急加蓋其他的工人宿舍。這樣從外地找來的工人也有地方住,儘量趕在驗收之前將工程完工。”
這麼多人,萬一工地上有人出事怎麼辦?
她有些不放心地問了一句,“人多了,那管理的問題。”
“二爺讓我親自盯一下。”
聽到貳京這麼說,張鬱瀾也算是放心下來。
約定好每個月的十五號做一次工程進度彙報之後,她考慮起和張啟靈一起去京城的事情。
因為張啟靈本人是個黑戶的原因,她沒辦法和張啟靈一起坐飛機。
留給她們倆的出行方式,於是便只剩下了坐火車和自駕開一千二百多公里。
坐火車六個小時。開車的的話,十四個小時。
她都不知道張啟靈是怎麼跑遍這麼多地方的,光靠火車和各個不需要驗證身份的公共交通嗎?
非常好,張鬱瀾坐上駕駛位看著副駕駛上的張啟靈,找解雨晨的理由又多了一個。
讓他給張啟靈上個戶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