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延,那就是我陳家的叛徒。”阿力是跟在陳皮阿四身邊的人,威望是最高的。
話說的也重,完全不考慮任何因素。
直接把事做絕了,但凡有一絲的懈怠。
那就是叛徒,不管最後陳皮阿四本人的結果是怎麼樣的,被他視為敵人是一定的事情。
得到這樣的答覆,她的心裡也說不上有多輕鬆。
一切的結果還是要等找到陳皮阿四本人才能確定情況。
“那事不宜遲。”張鬱瀾收起看戲的姿態,從沙發上站起身,“各位回去準備準備,我們以最快的速度啟程。”
聽到她這麼說,阿力連寒暄一句的打算都沒有,轉頭直接朝著門外走去。
前面還叫師傅呢,哪裡把她當師傅了。
算了,也不是不能理解。
張鬱瀾沒有說些什麼,和其餘兩人簡單打了個招呼後,目送著幾人離開。
她轉頭剛想和沈曉時交代幾句,張時來到了茶几前,走到苦丁剛剛坐的位置,拿起面前的茶杯。
沈曉時知道張時一向心細,忙問,“你是不是發現什麼了?”
“這人剛剛全程沒說話,但有些動作。”張時說著,從茶杯底下拿出了一張摺疊的整整齊齊的小紙條。
張鬱瀾拿過來展開一看,紙條上的內容是,我是站你這邊的。
沈曉時和張時都看到了紙條的內容。
沈曉時抬頭看了張鬱瀾一眼,“大老闆你認識他嗎?這人怎麼一上來就說這樣的話,搞得好像你和他很熟一樣。”
“不會是在暗地裡憋著什麼壞吧。”
“若真是這樣的話,留下紙條不會更讓人懷疑嗎?”張時搖搖頭,從邏輯上來講這樣的行為說不通。
張鬱瀾隨手把紙條放在了用來燒茶水的小爐子上,片刻間,紙條化為灰燼。
“不管誰是朋友,誰是敵人。”張鬱瀾抬頭看了兩人一眼,“我們的部署還是一樣的,等到了時候是敵是友,一眼就能看出來了。”
“是,當家的。”
聽到張時的回覆,沈曉時默默移開目光興致不高。
怎麼就她被留在了杭州,準備蒼齋的開業事宜、宴會名單和菜品,她也想去。
注意到沈曉時的情緒,張時把手搭在她的肩上。
“等我們回來過年。說起來這還是我戶口在一張本上的第一個年呢。”
沈曉時深吸了一口氣,面對著兩人,做了個拘禮。
“諸君此程,順遂無虞。”
這話顯然不是沈曉時能說出來的,張鬱瀾微微挑眉,“那傢伙教你的吧。”
見沈曉時點點頭,張鬱瀾露出一個‘我就知道’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