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對講機裡面出現陳三的聲音,張鬱瀾立馬拿起無線電回應道,“有,是我張鬱瀾。你們那邊情況怎麼樣?”
對面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受了很重的傷,說話有氣無力的。
在聽到回話的人是張鬱瀾後,陳三的情緒一下子變得很激動,“阿力瘋了,他動手重傷了不少兄弟以後,就一個人走了。”
若真是如陳三描述的一樣,阿力很有可能陷入到了他自己的幻覺裡。
將其他所有人都當成了是自己的敵人。
這樣的話,阿力假如遇到其他已經沒有反抗能力的人。
那豈不是會很危險。
“你現在在哪?”張鬱瀾急切的詢問道。
“我也不知道,你不用找我,趕緊去找其他人。”
說完這句話之後,陳三的聲音便再沒出現。
意識到現在的情況不好,張鬱瀾抬頭和黑瞎子對視了一眼,將無線電塞進了他的手裡。
“你留在這裡守著他們醒過來和等人,我去找找還有沒有其他人。”
“等一下,這工種是不是”
哪裡不太對?
黑瞎子話還沒說完,張鬱瀾就再次消失在了他的眼前。
看著張鬱瀾消失的方向,黑瞎子心想,張鬱瀾和張啟靈真不愧是一家人。
啞巴是招呼都不打一聲的消失。
她是把任務佈置完立馬就消失。
怎麼感覺和這兩個人在一起,他一點作用都沒有。
純粹就是多了一個看家的人,感覺養一隻厲害一點的狗差不多就能把他給換了。
意識到自己腦子裡想了什麼,黑瞎子搖搖頭他怎麼能拿自己和狗比。
在原地等了有一會兒的功夫,他正吃著自己包裡的炒飯。
耳朵卻敏銳地捕捉到上面天殿傳來的動靜。
剛把武器拿出來,黑暗中就走出來一個人。
在看清那人是誰以後,黑瞎子把他手裡的武器給放下,“命硬的很嘛,四阿公。”
陳皮阿四並沒有回應他的話,讓黑瞎子感到有些奇怪。
黑瞎子上前兩步將手電筒的光打在陳皮阿四的臉上後,陳皮阿四才終於像是察覺有一個人在他面前,問道,“是誰?”
老人家視力不好他可以理解,什麼時候…
就在這時黑瞎子突然意識到什麼,上前仔細看了看陳皮阿四的耳朵。
難怪他沒有受青銅鈴鐺的影響,原來是直接把自己的聽力給毀了。
意識到這一點的黑瞎子盯著陳皮阿四看了一會兒。
一代梟雄最後淪落到這個下場,恐怕還不如死了,來的痛快。
他似乎已經沒必要對眼前人動手了。
想了想黑瞎子將能代表自己身份的銘牌遞到了陳皮阿四的手裡。
乾枯滿是皺紋的手在銘牌上摸索一陣後,陳皮阿四從喉嚨裡將聲音給擠了出來,“她來兌現賭約,但,我贏了。”
說完這幾個字,陳皮阿四像是把自己全身的力氣都給耗光了似的,跌坐在地上。
黑瞎子包裡有從霍道夫那裡沒收過來的腎上腺素,見陳皮阿四狀態實在是太差,連忙給他打了一針下去。
注射完這一針後,陳皮阿四整個人看起來有精神多了。
黑瞎子看著眼前不知是迴光返照,還是吊著一口氣的人,疑惑著他真的還經得起外面的風雪嗎?
就算這樣活著回到了廣西,統治力也會大不如前吧。
對講機裡突然傳出了張鬱瀾的聲音,“瞎子,能聽到嗎?”
“老闆,我這裡有情況。”
聽到這話的張鬱瀾沉默了一瞬,似乎是在分辨黑瞎子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