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張鬱瀾注意到黑瞎子的反應,眼底笑意明顯,看不出絲毫的破綻。
“你是不是遇上什麼事了?”
黑瞎子總覺得哪裡不對,但又說不上來。
就像是有什麼很關鍵的資訊,他不知道一樣。
這樣的感覺並不好,他和其他人下棋的時候,大多數棋子怎麼下都有定式。
一旦你摸不清對方下這子的用意,那無論後面棋局是何走向。
最後的結局都不會有什麼很大的變化。
“不是你說的嗎?”
張鬱瀾整個後背貼上椅子,隨著身體的移動,耳邊的銀色流蘇耳墜也在跟著搖晃。
“苟富貴,勿相忘。”
“我看你是有錢燒的慌。”黑瞎子十分自然的就把自己的心裡話給吐了出來。
見張鬱瀾不說話,就這麼靜靜看著他。
黑瞎子心裡一下子泛起了嘀咕。
他不過就是隨口說說而已,這真聽進去了。
勿相忘,就真的帶著他一起富貴唄。
還有這種好事?
混跡江湖多年的經驗告訴他大機率有坑,但張鬱瀾又屬實是沒害過他。
再加上他們兩個人之間也沒什麼利益衝突,她也沒必要搭上這麼多,就為了坑他一把。
多大仇啊。
黑瞎子無論是怎麼想都想不通,到後面乾脆就不想了。
“別坑我啊。”
黑瞎子猶猶豫豫地拿起簽字筆,顫抖地在檔案上籤下自己的名字。
“啞巴目前就我這麼一個兄弟。我要是出了什麼事,啞巴那傢伙可就,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了。”
“真墨跡。”
張鬱瀾面無表情吐出的一句牢騷,成功激起了黑瞎子的逆反心理。
他將筆往桌子上一拍,提醒道,“說話注意一點,我現在也是股東,佔股比你都多。”
對於黑瞎子的這番話,張鬱瀾一點反應都沒有,拿起桌子上的檔案看了一眼。
“我聽人說,你不是姓齊嗎?”
為什麼簽名處的名字不是這個。
黑瞎子頗為意外地看了張鬱瀾一眼,似乎是沒想到張鬱瀾會去打聽和他相關的事情。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嘛。”
意識到這可能是黑瞎子名下的其中一個假身份,張鬱瀾識趣地不再多問,將檔案默默收進抽屜裡,抬手示意黑瞎子可以離開了。
這就讓他走了?
黑瞎子看向張鬱瀾的目光中帶著狐疑。
想找張鬱瀾再瞭解一些情況,但張鬱瀾絲毫沒有要搭理他的意思,也只好作罷離開了書房。
確定書房中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之後,張鬱瀾拿出解雨晨給她帶來的京城專案開發的計劃書。
廣西那邊在苦丁和毛峰的幫助下,底下的盤口和鋪子已經恢復了正常的經營。
那一片的產業不小經營賺的錢,剛好能拿去將京城的這塊地給拿下。
有了地皮後,潮生閣和聽雨軒的建設,就是一件可以慢慢來的事情。
做好決定後,張鬱瀾剛走出書房,就看見了一個黑色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處。
沒有離開的腳步聲,說明這人還在盯著她。
有點無聊了,這傢伙。
接下來的時間,張鬱瀾不論幹什麼總覺得有人在盯著他。
不止她知道,沈曉時、張時、張啟靈這些同住一個屋簷下的人都發覺了黑瞎子的異常行為。
懷疑黑瞎子是不是有什麼偷窺或是跟蹤狂癖好的張時,曾一度想要報警求助,好在是被沈曉時給攔了下來。
瞭解黑瞎子為什麼這麼做後,幾人你看看我,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