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鬱瀾來到無邪面前,拎起他的一隻腳,將他拖進了溝裡。
做完這一切之後,張鬱瀾並沒有著急離開。
不知是想到什麼,她的嘴角扯起一抹壞笑,用身邊人能聽到的聲音說。
“首先我並沒有要侮辱你的意思。”
每次無邪聽到張鬱瀾用這話作為開頭,那麼她後來接的話,不說特別難聽,但基本上也好聽不到哪去。
意識到這一點的無邪掙扎著自己已經脫力的身體坐起來,但可惜的是,他還沒爬出去多遠。
張鬱瀾就已經碰巧路過了他的身邊,並留下一句,“沙子裡打滾的小狗,簡稱,沙狗!”
沙狗?
無邪透過護目鏡看到張鬱瀾彎起了眉眼,嚴重懷疑她想說的不是這句話。
沙、啥、傻,傻狗?!
他覺得自己真相了。
這人一定就是這個意思,但是不方便直接說。
我真謝謝你還鋪墊了一下。
無邪沒好氣的衝張鬱瀾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要不是他現在沒力氣,他一定要讓這人見識一下他的厲害。
張鬱瀾沒在無邪身上浪費時間。
她注意到張啟靈和黑瞎子兩個人都不在裡面,想來是在外面搜尋著其他倖存者。
抖了抖身上裡的沙子,張鬱瀾整理了一下衣服,就打算出去找找他們。
無邪看著張鬱瀾離開這個臨時的庇護所,意外她居然還會管其他人的死活。
接下來數小時的時間,三人陸陸續續地將五個人帶回這個臨時庇護所。
直到天色逐漸黑下來
夜晚的沙漠很難分辨方向,這樣的情況不適合出去搜尋,張鬱瀾也難得拿出無煙爐取暖休息一會兒。
但有一點無邪還是沒想明白。
她為什麼待在自己的旁邊。
她是在刻意盯著自己嗎?
想到張鬱瀾對他說的讓他活下去的話。
難不成他是什麼很重要的人嗎?
還是說她不過就是想像前兩次一樣,保證他活下來,然後和他二叔談條件嗎?
她的產業也不小啊,又不是剛起步的時候,還有這個必要嗎?
無邪一點點朝張鬱瀾身邊摸索過去,還沒開口就聽到張鬱瀾回頭看著他問,“怎麼了,沙狗?”
無邪抿了抿唇,臉色不好地坐回了自己原本的位置上。
他沒有生氣。
他只是突然不是那麼想和這人說話了而已。
這人總是有千百種方法惹火他。
為了他的肝考慮,他還是要少和這人說話才行。
剛閉上眼躺了沒多久,無邪突然睜開眼睛,盯著張鬱瀾的背影說,“別這麼叫我。”
“你取的這個外號一點都不好聽。”
“差不多得了。”
身邊突然冒出的一個聲音,將無邪嚇了一個激靈。
定睛一看,這不是那什麼黑眼鏡嗎?
他也沒睡?
這人該不會是在故意偷聽他們倆說話吧?
黑瞎子好似看出了無邪的想法也沒辯解,厚著臉皮笑了笑把這件事給揭了過去。
“這位。”黑瞎子將胳膊搭在無邪的肩膀上,衝張鬱瀾那抬了抬下巴。
“可是很少給人起外號的。”
“你是第一個。”
“真的?”無邪的眼神中帶著狐疑。
“比黃金還真。”黑瞎子點點頭。
聽著身後兩人的動靜,張鬱瀾不得不懷疑黑瞎子是不是有什麼喜歡騙單純小孩的惡趣味。
之前張時和沈曉時沒被他忽悠,是因為她們倆少年老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