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鬱瀾伸手在解雨晨面前晃了晃,故意問道,“怎麼這副表情?”
解雨晨回過神來,與張鬱瀾對上視線,“秀秀她不知道。”
“這樣啊。”張鬱瀾等的就是解雨晨這句話,“那想來是霍當家的有些忌諱吧。可惜了,若是她不當回事的話,我還打算和你說的,但既然這樣的話。”
張鬱瀾沒有把話說完,但解雨晨也知道自己怕是問不到什麼了。
畢竟知道這個事情的就兩個人,解雨晨將視線轉向一旁的張啟靈。
更準確一點來說,是有三個。但他和張啟靈不相熟,想問了也是白問。
瞭解事情的人選便只有張鬱瀾和霍仙姑。
霍仙姑連作為自己孫女的霍秀秀都沒有說。
張鬱瀾自然也不可能告訴他這個才見過三面的合作商。
考慮到關係間的遠近,解雨晨覺得還是霍秀秀能從自己奶奶那裡瞭解到這件事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解當家的還有事情嗎?”張鬱瀾看解雨晨想的差不多了,往花園角落處瞟了一眼,開始對解雨晨下逐客令。
“沒有了。瀾總玩的開心。”解雨晨臨走前將自己杯中的酒輕輕抿了一口,朝張鬱瀾揚了一下酒杯算是告別。
注意到解雨晨是真的離開了,張鬱瀾收回視線。從地上隨便摸了幾顆石子在手裡,往花園角落扔過去。
張鬱瀾用的力氣不算小,石子打在白色的玉蘭花枝上,像落在水面上似的掀起陣陣漣漪。
伴隨著花枝搖晃時彌散開的香氣,一個人從角落裡走了出來。
“初次見面。”霍道夫走了出來和張鬱瀾保持著一個相對安全的距離,衝她揚了揚手裡的酒杯。
張鬱瀾早就發現了這人躲在角落裡,方才的那下只是嚇唬嚇唬他。
手上剩餘的幾顆石子被她拿在手裡拋來拋去,其中威脅的意味不言而喻。
“名姓、勢力、找我的目的。”
“我是霍道夫。”霍道夫才剛說完自己的名字又立馬補充道,“我不是霍家派來的。”
聽到霍道夫這個名字,張鬱瀾腦子裡瞬間過了一遍和這個人有關的一切。
霍道夫,霍家外戚。
早年父母雙亡,沒辦法偷渡到海外。
在陳金水的資助下,在國外完成了學業。
那麼,他又為什麼來找自己呢?
張鬱瀾朝霍道夫揚了揚下巴示意他繼續說。
“是陳金水聯絡我來找你的。”想到張鬱瀾可能不認識陳金水是誰,霍道夫繼續補充道,“陳金水是陳皮阿四手底下的人。”
這些資訊她當然知道,但如今她更想知道的是,陳金水私下讓霍道夫聯絡自己的事情。
他害不害怕讓陳皮阿四本人知道。
能從賭約中察覺出問題的人很多,但敢在一切還沒塵埃落定之前就找到她。
陳金水這人向來是信奉,風險越大,收益越大。
最後他是個什麼結局來著,好像一直活到了沙海的時候,進入古潼京後命喪沙漠。
這個結局和他這個人的性格倒是也匹配。
“他是讓你來傳話的嗎?”張鬱瀾鬆開手,將石子扔回?地上,“他想和我說什麼?”
“他說,若是看的上眼。”霍道夫推了推鼻樑上的金絲眼鏡,“他很願意和你合作。”
張鬱瀾在聽到和自己預料完全不符的說辭後,微微抬眉,“合作?”
不是效力?
這人難道不是想將權力收攏後,再在把她給弄下去嗎?
看來不能用常規的思維來思考這人的行動。
陳金水再不濟,還有霍道夫做軍師。
這兩人組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