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鐵柱沒想到易中海竟然會拿這事來威脅他,這種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就看上面想不想找他麻煩了。如果真的讓人抓住不放的話,也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
改變自家成分的問題這沒什麼,農村裡還有人因為多了幾間房,家庭成分被定為富農,嚇得立馬把自己外地的本家兄弟姐妹叫過來認領房屋,重新找人定成分的。
他家最大的問題是何大清的做法有欺騙政府的嫌疑,如果有人抓住這一點,搞不好還真的會出事。
按照現在的成分劃分,有農村跟城市,還有少數民族和軍官等分類。
農村的一般分為僱農、貧農、下中農、中農,上中農,富農、地主,大家都是種地的,相對來說比較簡單。
到了城市則細分了許多,從低到高有城市貧民、城市遊民、城市小商人、手工業者、城市自由職業者、城市店員、城市舊職員、城市小商販、城市商人、小業主、管公堂(地保老爺歸於此類)、舊軍人、舊軍官、破落地主、舊官吏、資本家。還有工商業兼地主,革幹,幹部,高幹等。
偏遠地區的成份還包括土司、土司頭、領主。
以傻柱家之前的家庭成分,怎麼也不可能算僱農,還三代僱農,糊弄鬼呢!
如果家庭成分一下子從“三代僱農”調整到城市小商販,這中間的差別待遇不是一般的大,搞不好就有人看不順眼想給他翻舊賬。
1950年6月30開始土改的時候,何大清帶著白寡婦跑路了,給傻柱兄妹留下了一個好的家庭成分。正在拜師學藝的傻柱帶著雨水兩人孤苦伶仃的守著兩間屋子,被土改工作組直接評定為無父無母、無就業、無收入有房的社會孤兒。
按照他們家之前的情況,把成分劃分到了僱農。要不然他最起碼也得是個投機倒把的小商販,也就比閻老西的小業主好一點。
家庭成分左右著一個人的政治地位、從事職業,甚至對個人命運起著重要的影響作用。在入團、入黨、升學、參加工作、參軍、提幹等重大事情的時候,都要在“家庭成分”一欄裡如實填寫,組織上要進行認真考察。
《成分歌》是這麼唱的:“有田有地不勞動,主要剝削靠僱工,劃他成分是地主,違抗土改就鬥爭。有田有地有勞動,出租土地僱短工,徵收他家出租地,劃他成分是富農。有田有地未出租,自耕自種是中農。無地少地打零工,劃他成分是貧農。地主家的長年工,家庭成分劃僱農。”
當家庭成分劃定後,就像打上了鮮明的階級烙印,戶主是地主的,兒子、孫子的成分也都是地主。
成分好的家庭,可以加入h衛兵、G青團員,還可以參軍、當工人、當教師、入d、提幹。
成分不好的,上學受歧視,政治受排斥,行動受限制,師生都不敢親近,動不動會被人喊“地主娃子”、“富農崽子”。
有的地方還規定不讓“黑五類”子女上高中,那些成分高的子女初中畢業後,也只能回鄉當農民。
黑五類是指地、富、反、壞、右。
地主、富農的子女不僅在政治上、工作上、生活上受歧視,而且在當時的政治環境下很難娶到老婆。
不說是稍微漂亮一點的姑娘了,就是長相一般的也不願意嫁給地主、富農的兒子當老婆。地主、富農的兒子找的老婆不是面相差,就是“病秧子”,或是殘疾人,他們的婚姻充滿著艱難與羞辱。
有的地主、富農出身的姑娘為了讓哥哥或弟弟能結婚生子,一直不找物件,寧可換親、轉親,找個條件差的也願意。
何鐵柱為什麼敢跟許大茂搶婁曉娥,一個是因為婁家成分太差,大資本家是人人喊打的物件,婁家現在的情況也不樂觀,別看婁曉娥家裡有錢,不過她也不好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