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你,你必須無條件承受。
無論打罵,決不能還手,一旦還手,那就是階級鬥爭新動向,受到遊街批鬥那是輕的,在鬥爭大會上沒被整掛了算你運氣好。
在唯成分論得年代,四類分子家庭是不准許申辯的,出門必須向幹部報告,說明到何方去,辦什麼事,需要幾天。得到幹部的批准才能上路,否則,從哪裡來,回哪裡待著去。
想到了這一點,何鐵柱這才明白為什麼何大清會被易中海拿捏了。這種把柄在人家手上,換做是他,肯定要吃對方一輩子。
這下有些發愁了!
“當初你開飯店的事有多少人知道?”
何鐵柱想了想問道。
“我今天在院子裡看了看,當初的熟人如今大多都已經不在了。也就是老太太、易中海還有許大茂他爹許富貴在,張翠花應該也知道一點,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何大清想了想說道。
何鐵柱聽的頭皮都開始發麻了,好傢伙,敢情這四個院裡能拿捏自己家的有這麼多人。這要是以後搞運動了,被這些人捅出來,那他跟雨水都別想有活路了。
這些人都得想辦法整死他們才行,何鐵柱的心裡瞬間起了殺心。
“他跟你怎麼說的,你從頭到尾跟我說一遍!”
何鐵柱看著何大清說道,他相信易中海不可能就只有這麼簡單的條件。
現在都過去那麼久了,政府跟周圍的人對這四類人員的態度早就隨著三年“自然災害”和浮誇風等其他多方面因素影響,對待四類人員早就不像以前那麼誇張了,大家更關心的是填飽肚子,這才是頭等大事。
“他說可以給我們一些補償,但是這兩天必須要把他們放出來,要不然後天他就要被送去拘留所,來不及了!我跟他說叫你來跟他談,我做不了主。”
何大清說完就站在一邊一動不動,等何鐵柱做決定。
“走吧,還愣著幹嘛!這倆饅頭給你吃!”
把饅頭塞進何大清的手裡,何鐵柱大步離去。現如今這情況,他是已經被逼到懸崖邊上,不放都不行。
僱農的身份他無論如何都不能放棄,這是他以後挺直了腰桿的底氣。
何大清看著手裡的倆饅頭,嘴上露出了笑容,傻柱心裡還是有他的,要不然他幹嘛要見面就問自己吃了沒,還給了自己倆那麼大的饅頭,他的心情突然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