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慧雯起了個大早，晨曦透過窗欞灑在她的臉上，鍍上一層柔和的光暈。
白芷和香茹手腳麻利地為她梳妝打扮，一邊還不忘小聲討論著府裡的流言蜚語。
林慧雯聽著她們的閒聊，心思卻早已飄遠，琢磨著該如何應對柳二夫人和王三夫人的刁難。
她纖細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一下一下，彷彿敲擊著那些蠢蠢欲動的心思。
“二夫人來了……”丫鬟尖細的通報聲打破了清晨的寧靜。
林慧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來得可真快。
柳二夫人扭著水蛇腰款款而來，臉上堆滿了虛假的笑容，活像一隻披著羊皮的狼。
“喲，我的好侄女，起得這麼早啊？身子可大好了？”
她說著，眼神卻有意無意地掃過林慧雯略顯蒼白的臉色，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譏諷。
“多謝二嬸關心，”林慧雯不卑不亢地回道，眼眸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侄女的身子骨一向硬朗，不勞二嬸費心。”
她頓了頓，又接著說道：“倒是二嬸您，一大早就過來，可是有什麼要緊事？”
柳二夫人被她這番話噎了一下，原本準備好的說辭一下子卡在了喉嚨裡。
她乾笑了兩聲，掩飾著自己的尷尬，“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想著來看看你，畢竟你前些日子……”
“這些日子如何？”林慧雯挑了挑眉，眼神銳利地盯著柳二夫人，語氣中帶著一絲淡淡的壓迫感。
柳二夫人被她看得心裡發毛，卻又不敢發作，只得訕訕地笑道：“沒什麼，沒什麼，我就是隨便問問。”她說著，便起身準備離開，卻被林慧雯叫住。
“二嬸且慢，”林慧雯緩緩說道，語氣意味深長，“侄女還有一事想請教二嬸。”
柳二夫人腳步一頓，心中升起一絲不好的預感……
柳二夫人僵硬地轉過身，皮笑肉不笑地問道：“不知侄女有何指教？”林慧雯微微一笑，語氣卻如同寒冬臘月裡的冰凌：“二嬸可知，我近日正為施姨娘的兒子奔走，為他尋覓合適的學府？”
柳二夫人眼珠一轉，立刻明白了林慧雯的用意。
她故作驚訝地說道：“哦？竟有此事？我倒是不知呢。不過，這施姨娘之子，身份卑微，如何能入得了高門學府？”
話音剛落，王三夫人也姍姍來遲，一進門便陰陽怪氣地說道：“是啊，這施姨娘之子入學之事，可是要慎重考慮啊。莫不是有人別有用心，想要藉此攀附權貴？”
王三夫人尖酸刻薄的話語，讓林慧雯心中冷笑，面上卻不動聲色。
“兩位嬸嬸多慮了，”林慧雯語氣平穩，不急不緩地說道，“我不過是見施姨娘之子聰慧伶俐，又勤奮好學，這才想著為他引薦一二。
一來，是為了家族的未來著想，二來，也是為了全了施姨娘的一片慈母之心。兩位嬸嬸如此揣測，未免也太過小人之心了吧？”
林慧雯的一番話，說得兩位夫人啞口無言，她們面面相覷，卻又找不到任何反駁的理由。
正尷尬之際，施姨娘之子，名喚林子墨的少年，走了進來。
他恭恭敬敬地向林慧雯行了一禮，感激地說道：“多謝大小姐為我奔走，子墨感激不盡。”林慧雯望著眼前這個溫文爾雅的少年，心中湧起一絲莫名的悸動。
她柔聲說道：“不必客氣，這都是我應該做的。”待兩位夫人悻悻然離去後，林子墨有些羞澀地對林慧雯說道：“大小姐，今日之事……”
林慧雯看著他，嘴角微微上揚：“今日之事，你無需放在心上。”
林慧雯溫言細語地叮囑林子墨入學後的注意事項，眼神中流露出的關切，彷彿春日暖陽般融化了少年心中的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