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靖宇話音未落,林慧雯便猛地咳嗽起來,彷彿一口氣沒喘上來,臉色也愈發蒼白。
她顫抖著手指著林清婉,虛弱卻堅定地說道:“妹妹,你這是何意?我的香粉,怎會出現在你的丫鬟指甲縫裡?莫非……是有人故意陷害?”
柳二夫人和王三夫人面面相覷,這劇情走向完全出乎她們的預料。
柳二夫人剛想開口,卻被王三夫人暗中拉了一下衣袖,示意她靜觀其變。
牟氏則微微挑眉,眼中閃過一絲興味,卻並沒有插手的意思。
楊氏臉色大變,厲聲呵斥道:“慧雯,你休要胡言亂語!清婉怎會害你?”
林清婉更是又驚又怒,指著那小丫頭罵道:“你這賤婢,竟敢汙衊我!還不快說實話,是誰指使你的!”
那小丫頭嚇得渾身發抖,在林慧雯凌厲的目光和林清婉的怒罵聲中,終於崩潰,哭喊道:“是……是三姑娘!三姑娘讓我在二姑娘的茶裡下藥……”
楊氏母女頓時如遭雷擊,臉色慘白。
太夫人則冷哼一聲,並未阻止事態發展,眼中甚至閃過一絲冷意。
林慧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緩緩說道:“妹妹,既然你如此‘關心’我,那我也要‘關心’一下你。這藥,滋味如何,你也該嚐嚐才是。”
林清婉臉色驟變,尖叫道:“你……你要幹什麼!”
林慧雯沒有理會她的叫喊,轉向褚靖宇,問道:“褚郎中,這丫鬟所用的,可是百芪散?可還有剩餘?”
褚靖宇點了點頭,從藥箱中取出一個小紙包,裡面裝著些許藥粉。
林慧雯接過藥粉,走到桌邊,倒了一杯水,將藥粉盡數倒入水中,輕輕攪動。
她端著那杯混著藥粉的水,一步步走向林清婉,眼神冰冷,語氣森然:“妹妹,請吧。”
林慧雯眼神冰冷,嘴角噙著一抹冷笑,捏住林清婉的下巴,強硬地將那杯混著百芪散的水灌了下去。
林清婉猝不及防,被嗆得連連咳嗽,藥水順著嘴角流下,沾溼了衣襟。
她拼命掙扎,卻掙脫不開林慧雯的鉗制,只能發出痛苦的嗚咽聲。
“你……你敢……”楊氏眼睜睜看著女兒受辱,氣得渾身發抖,指著林慧雯尖叫道,“你個忤逆不孝的東西!竟敢如此對待你的妹妹!”
場面一片混亂,眾人皆被林慧雯的舉動驚呆了。
太夫人臉色陰沉,重重地敲了敲柺杖,呵斥道:“夠了!都給我住手!”
林慧雯鬆開林清婉,任由她癱軟在地上,咳嗽不止。
她緩緩轉身,面對著盛怒的楊氏,眼神銳利如刀:“母親,妹妹如此‘關心’我,我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難道母親覺得,女兒就該默默忍受,任人欺凌嗎?”
說罷,林慧雯不再理會楊氏的叫罵,轉身進了內室。
太夫人嘆了口氣,吩咐下人將林清婉送回院子,並讓褚靖宇為她診治。
牟氏看著這一幕,心中暗自慶幸自己沒有得罪林慧雯,這個看似柔弱的女子,實則藏著一顆堅韌而狠絕的心。
夜深人靜,楊氏守在林清婉床邊,看著女兒因藥效而渾身起紅疹,痛苦不堪的樣子,心疼不已。
此時,施姨娘款款而來,臉上帶著一絲關切,實則暗藏著幾分得意。
她將今日發生的事情添油加醋地告訴了冠軍侯,著重強調了林清婉的惡毒和林慧雯的委屈,成功地挑撥了冠軍侯與楊氏母女的關係。
冠軍侯聽後勃然大怒,拂袖而去,留下楊氏獨自面對這滿屋的狼藉。
楊氏看著冠軍侯離去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怨恨,緊緊地握住了拳頭……
“林慧雯,你給我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