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讚賞,又有對可能得罪皇后的擔憂。
她們二人你一言我一語,將林慧雯誇獎了一番,又旁敲側擊地提醒她要謹言慎行,不要給侯府惹麻煩。
林慧雯一一應下,心中卻冷笑連連。
夜幕降臨,施姨娘的院子裡,燈光搖曳。
施姨娘正與女兒林竹君說著話:“竹君,你大姐姐今日救了孫婉如,看似魯莽,實則另有謀劃。”林竹君聞言一驚:“孃親的意思是……”
施姨娘看著女兒,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你想想,孫婉如落水,誰是最大的受益者?”
施姨娘抿了一口茶,眼中閃爍著睿智的光芒:“表面上看,你大姐姐是救了孫婉如,可實際上,她卻藉此機會獲得了皇后和太子的好感。你想想,孫家和我們侯府的關係,一向微妙。你大姐姐此舉,無疑是在向孫家示好,為日後結盟埋下伏筆。”
林竹君恍然大悟:“孃親說得是!女兒愚鈍,竟沒想到這一層。”
她秀眉微蹙,又道,“只是,大姐姐為何要與孫家結盟?難道……”
施姨娘輕輕拍了拍女兒的手,意味深長地說道:“這其中的緣由,日後你自會明白。如今,你只需記住,在這侯府之中,步步為營,方能立於不敗之地。”
與此同時,金碧輝煌的皇宮內,皇后正襟危坐,面色凝重。
“太子,哀家思來想去,那姜青嵐,只能做良娣。”
皇后語氣堅定,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
太子眉頭緊鎖,有些不悅:“母后,兒臣心意已決,非姜姑娘不娶。側妃之位,兒臣已許諾給林慧雯,母后何必……”
皇后冷笑一聲,打斷太子的話:“太子,你可知那林慧雯救孫婉如,壞了哀家的大事!哀家原本打算藉此機會,讓孫家與我們離心,如今卻功虧一簣!這林慧雯,表面柔弱,實則心機深沉,你萬不可被她迷惑!”
太子聞言,沉默不語。
他心中清楚,林慧雯救孫婉如,的確讓他措手不及。
可是,他已答應封林慧雯為側妃,若是反悔,豈不是失信於人?
就在這時,秦王府內,一個內侍匆匆走進淑妃的寢殿,躬身稟報道:“娘娘,宮裡傳來訊息,太子欲納冠軍侯府的大小姐林慧雯為側妃,姜家姑娘為良娣。”
淑妃手中的茶盞微微一頓,隨即冷笑一聲:“皇后這老虔婆,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原以為能借孫家姑娘落水之事,拉攏孫家,沒想到卻被林慧雯壞了事!如今倒好,白白便宜了那林家丫頭!”
她轉頭看向一旁靜靜站立的周文宇,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宇兒,既然太子選擇了林慧雯,那你就……”
淑妃頓了頓,意味深長地吩咐道,“去,把李尚書家的千金,請到府裡來。”
周文宇微微頷首,轉身欲走,卻又似想起什麼一般,停下腳步,遲疑道:“母妃,太子選林慧雯為側妃,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