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星安立刻進入兇手的角色,側耳傾聽外面的動靜,然後活動著被銬住的手腕,托起所在鋼鐵床頭的一端。
她晃了晃手銬,知道靠人力無法突破後,直接放棄,轉而去翻旁邊的兩層小床頭櫃。
抽屜掉渣,有撲克牌、套、蠟燭、酒起子、打火機……
攝像機跟進拍攝物品特寫。
顧星安就最終從一堆物品裡拿起了那截蠟燭。
紙盒裝的,燃了四分之三,用粗陋的字寫著“迷忄青”等字樣。
她略一停頓,像是陷入思索。
等畫面再開始,拍攝的便是床底已經燃起的蠟燭。
鏡頭往上移。
顧星安嗅了一下空氣中的味道,像是頭有些昏沉,閉上眼睛搖了搖頭。
然後抬手拉開了領口的拉鍊。
“咔!”
接下來鏡頭轉向裴原野,他會從外面買了包子回來,看見那一幕。
顧星安躺在床上,任服裝師幫他整理衣服,領口是要敞開,斜虂出肩膀的。
考慮到劇中陳準只有一隻手能活動,褲子肯定不可能全脫下,會掛在褲腿上,只能是解開拉鍊的程度,再加上稍微往下一點,帶一部分的白皙腿部。
突出黑暗棉衣和幾膚的鮮明對比。
待房間的人在角落和床上方天花板上架好攝像機退下,傳來導演的聲音。
“小顧找找感覺啊,彆著急,我們這邊都等你。”
顧星安回憶了一下那段影片和上次排練的感覺,手放在已經滑下去的褲腰上,屏氣把自己的臉憋紅。
她閉上眼睛,等再睜開時已經變得充滿霧氣,溼濛濛的,連撥出的氣也變得重起來。
遠處喊了聲開始,外面傳來沉重的腳步聲,是裴原野入場順著走廊過來了。
顧星安沉浸在自己的狀態裡沒有回神,視線微微呆滯。
門開啟,她努力退著褲腰,慢半拍地看向裴原野,眼神迷離,椯氣聲尤為明顯。
“袁騰華……”她有氣無力道,看著男人在門口站定。
他只愣了一會兒,就進來將包子放在床頭櫃上。
像是正人君子的模樣,一點不為所動。
他掃視一週。
“什麼氣味。”
顧星安空開的手去抓裴原野的褲腰,就在重點位置上方。
她失去之前殺人和逃亡時的狠厲,變得溫順許多,甚至有些茫然。
“袁呃……”非要椯吸一下,才能順利接上。
“滕華……哈幫我……”
故意卡殼以至於名字後兩個字聽起來格外親近,後來的哀求也完全變成了弱者。
就像完全沉浸在了忄青谷欠中,讓人放鬆了警惕。
亂脫的手被握住,攥得緊了,引來顧星安的幾聲吃痛和叫喊。
“嘶,你!”
聽起來像是憤憤,卻因為氣息太軟,一點沒有威懾力。
“陳準!”
男人聲音很冷漠,他跪著撐在顧星安上方,用手掌罩住青年的下頜,緊緊捏住,沒有任何憐惜,以至於臉上的幾膚也變形。
“別玩花樣。”
男人一字一頓威脅。
顧星安腦袋一卡殼。
這跟排練的順序不一樣啊,自己還沒拿頭噌對方。
裴原野怎麼忘了這一步,好像臺詞也變動了。
但導演沒喊停,只能即興發揮。
顧星安添了一下罩住自己嘴巴的掌心。
男人像是被燙到一樣抽回手來,眼神有些厭惡又有些難以置信,他看了下掌心上的水漬,閉上眼睛。
像是也受到了蠟燭的影響。
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