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幼幼此刻是站在床前,正面對著他的。
他上衣脫掉的那一刻,那渾身精實矯健的身體、窄瘦結實的腰就映入了眼簾。
讓她頓時愣住。
這是她第一次見到他沒穿上衣的身體,沒想到這麼的……具有力量感。
有時候天氣太熱了,宋幼幼也是見過左鄰右舍的叔伯光著膀子的,可顧驍卻和他們的完全不一樣。
他的身體,讓人看了……會臉紅。
不過,當顧驍轉過身將受傷的背部露出來的時候,宋幼幼臉上的紅便立刻褪得乾乾淨淨了。
“怎麼會這麼嚴重?”
他整個背部有好多處都粘著紗布繃帶,那上面的紗布早就被染紅了。
“這是剛才賀文清打傷的?”宋幼幼眉頭擰得死緊。
語氣中也帶著罕見的戾氣,就像一頭憤怒的小獅子。
好像只要他點頭,她就會立刻衝出去給他報仇一樣。
可顧驍卻只是輕挑了挑眉:“賀文清?就他那個弱雞技術兵,就是再來十個他也不能將我傷成這樣。”
就跟賀文清看不起顧驍,覺得他只有蠻力頭腦簡單一樣,顧驍這種戰力強的兵也嫌棄他弱雞。
“也是。”
聽他這麼一說,宋幼幼的理智也回來了。
剛才賀文清完全是捱揍的一方,不可能將他傷成這樣的。
而且他的傷口都用紗布處理過的,顯然是在這之前受的傷。
這應該是他剛才揍賀文清的時候,給崩開了傷口。
“那這傷怎麼弄的?”
宋幼幼蹙著眉,手上用最輕的動作處理著他背上的紗布。
“這是今天攻防作戰的時候,一個新兵蛋子踩到地雷了,為了掩護他狗命時給炸的。”
“這麼危險的麼?”宋幼幼眉頭蹙得更緊了。
說話間,背部染血的繃帶已經全部被撕開,那血肉翻飛的傷口看起來就更嚇人了。
宋幼幼單單就是看著,都覺得疼。
“這次是意外,是我不小心分神了。”顧驍淡淡道。
那封信的事,那些關於她和賀文清的事,應該是誤會,她現在心裡更關心的是他,他能感知得到。
“換藥吧,你先用消毒水倒傷口上,撒止血生肌粉,再包起紗布就行。”
顧驍將不同的外傷藥遞給她。
“嗯嗯。”
宋幼幼認真點頭,比上課還要認真地聽著他說的步驟,然後謹慎地一步一步操作。
不過,在給傷口消毒時,她還是偷偷地擠了一滴靈泉水混在藥水裡面,讓嚇人的傷口好得快些。
但她也不敢擠多了,要是下一秒全都好乾淨了,傻子都知道有問題。
像這樣一滴的量混在消毒水裡,能讓傷口加快癒合不會再出血了,但又不會一下子完完全全好了被他察覺到異常。
宋幼幼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恐怖的傷口,所以處理的時候,手上的力道都儘量放到最輕,生怕自己會誤傷他。
等傷口包紮好的時候,她背後都出了一身的汗。
“咦,我怎麼感覺背部好像有些癢?”顧驍覺得有些奇怪。
作為軍人,受傷都是家常便飯的事,所以這種癢的感覺他有些熟悉。
就好像是傷口在慢慢癒合過程中的感覺。
“你這是分不清癢和痛了?”
宋幼幼沒想到顧驍這麼警覺,為了避免他察覺到異樣,宋幼幼在他沒受傷的地方掐了一把。
“嘶——夫人饒命。”
“換上這件衣服吧,你剛剛那件不能穿了,這件是新做的睡衣。”宋幼幼順勢遞給他衣服,轉移他的注意力。
“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