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腳步聲,賀文清微抬起頭,呆呆的眼神在看到宋幼幼後,也頓時清亮了幾分。
“幼幼……”
他聲線繾綣。
看著他又一次出現,宋幼幼心裡本能地有些排斥。
“賀同志,我認為上次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你總這樣過來做什麼?”
賀同志?
聽到這個疏離的稱呼,看著她疏離的態度,賀文清眼裡的溫熱散去了幾分,染上了幾抹痛苦。
“幼幼,你真的要這麼狠心嗎?你知不知道,所有人都逼著我,要我和宋寶珠領證結婚?”
“哦,那恭喜你?”
宋幼幼微微有些疑惑。
“你今天過來這裡,就是說你要結婚的事,特意過來討個祝福的?”
“……”賀文清梗了梗。
“我討什麼祝福!我和宋寶珠之間需要什麼祝福?這又不是我願意的!為什麼要讓我承受這些?為什麼都要逼我!”
賀文清咬牙切齒道。
說的每一個字都發著陰鬱的狠意。
宋幼幼從未見過他這般失態的樣子,但她也不想去探究他的事。
“你願不願意關我什麼事?整得好像是我強迫你的一樣。”
“說實話,我對你們的事是一點兒興趣沒有,也希望你別擋道。”
她耐心告罄,繞開他到另一邊走過去。
她曾經會為他還有宋家的事傷心,但現在她不會了,她只想遠離他們好好過自己的小日子而已。
為什麼他和宋寶珠一樣,總是要糾纏著她?
賀文清見她要離開,忽而起身追了上去。
“不要。”
“幼幼對不起……剛剛是我的語氣不對!我不是要兇你的,我沒有要兇你的意思,你別走好不好?”
賀文清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宋幼幼立刻下意識地耍開,但他抓得很緊,根本就耍不掉。
“放開!”
“我不放,我放了你就走了……”
賀文清目光漆沉,緊緊地盯著她,眼裡情緒翻湧。
宋幼幼惱了,故技重施提腿向他脆弱的地方踹去。
但賀文清好像料到了她的動作一樣,提前擋住了她的攻擊。
“你又想踹我!”賀文清的語氣染上了委屈,“幼幼,我知道你還在生我的氣。你氣我成了宋寶珠的物件對不對?”
“不,我現在一點兒也不生你的氣,我是覺得你煩人。”
宋幼幼腦子突突的,反感的神色擺在了臉上。
但賀文清卻像沒看到一樣,就是緊緊地抓住她的手腕不放。
隨著兩人距離的拉近,宋幼幼突然就聞到了一股酒味。
“你喝酒了?”
她這才發現賀文清跟平常不太一樣。
喝了酒之後的賀文清少了些清俊剋制,多了些放肆的邪氣。
“嗯,只有喝了酒才能讓我疼痛的心臟舒服一點兒。我難受……幼幼,我很難受,我的心臟很難受……”
說話間,宋幼幼只覺得手腕上的力道越來越緊。
面對一個成年男人的發酒瘋,宋寶珠深知自己的一己之力是無法抗衡的。
所以,她四下打量周圍,看看要怎麼才能脫身。
只是,這裡是小道,這個時間點這段路上幾乎沒有行人,即便的交叉路口有過路人,也會被兩邊的綠茵擋住不少視線,根本就沒人注意到他們。
“幼幼,你為什麼就不能理解我?我和宋寶珠在一起都是我家裡人逼的!”
“你也知道我爸的情況,我不能不聽他的話!而且,我所有的一切都只能靠我自己,我自己也是很累的,你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