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醫院裡。
顧驍一直寸步不離地守在床前。
宋幼幼一醒,他就察覺到了。
“幼幼……”
“身體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傷口疼不疼?”
“我還好,就是有些餓了。”
“嘛我現在就去買飯,你等我一會。”
聽到她說餓,知道她還有胃口吃東西,顧驍是歡喜的,當即去國營飯店打了兩份飯菜過來。
他走後,宋幼幼瞥了眼被紗布纏繞著的傷口,又確定病房裡沒人之後,才拿起玉佩放出靈泉水,喝了兩大口。
還別說,喝下不久之後,她立馬感覺傷口不疼了,還有些癢癢的感覺。
也就是那紗布裡透著血紅看著嚇人,但其實傷口已經不礙事了。
等顧驍打飯回來之後,她好胃口地吃了大半個飯盒。
不過,吃完飯之後她就又困了,又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這可把顧驍擔心壞了。
立馬將醫生叫過來檢查一番,直到醫生確認這是麻醉劑的後續效果導致的,他才鬆了一口氣。
“她這吃嘛嘛香,吃飽喝足就睡,很利於恢復,是好事,傷患家屬不用過於擔心。”
醫生也沒想到,這小姑娘看著嬌嬌弱弱的,身體素質卻這麼好,所以難得揶揄了句。
顧驍沒有搭理醫生的幽默,知道她沒事之後,才稍稍放下心來。
摩挲著她沉睡過去的臉頰,良久,顧驍才將貪戀的視線移開,起身暫時離開病房。
出來病房後的顧驍,像是換了一個人,周身氣度頓時變得冷戾。
他抬手看了眼時間,去醫院辦公室打了幾個電話。
一個電話是安排人送些日用品和衣物過來,並讓人給家裡去個信兒,扯了個理由說他和幼幼今晚不回去,免得家裡人擔心。
第二個就是打給軍區的領導,彙報今天這惡劣傷人的事件,給科研所施壓,不能給宋家和賀家鑽空子,輕易將人撈了出來。
還有一個,是打到王平辦公室的。
王平正在看口供證據,處理這個事呢,結果就接到了顧驍的電話。
“軍區領導已經給了指令,說一定要嚴肅處理這件事,怎麼你自己還要打一個電話過來?”
王平都不知道今天有多少個人過來關注這件事了。
都是為受傷的宋幼幼鳴不平的。
一個是年輕有為的市委部秘書,市政委隱形二把手,陸良辰。
一個就是現在電話裡頭的這位,部隊裡面體能第一,年紀輕輕就立下諸多軍功的王牌兵種,顧驍。
哦對了,還有一個。
國外學習回來的研究員,王一丁。
也就是他王平的親兒子,彷彿怕他會徇私一樣,一直盯著這個案件。
顧驍直接回答道:
“因為我當時也在現場,我也是目擊證人。
我認為,這件事不是襲擊,也不是傷人。
宋寶珠當時的狀態,就是奔著殺人去的。”
好傢伙,這位都直接將傷人提升到殺人了。
王平心裡直呼好傢伙。
不過,從他剛才看的這幾份口供來看,這犯人宋寶珠還真就是下死手的。
並不是尋常的打鬧傷人。
王平將手裡的紙張放下,嚴肅道:
“你放心,這件事的定性和量刑都會根據各個目擊證人的口供、犯人的口供來定罪論處的。
軍方絕對不會輕饒任何一個罪犯。
宋幼幼是華夏高階翻譯員,也是軍方特邀的翻譯員,是國家寶貴的人才。
就算你們不說,這事軍方也定會從嚴處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