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他又欺負到人家寡婦門上了。”
“人家大妹子帶孩子這麼多年,本就不容易,深居簡出,平時都不開門見人,我跟你說管管,你說不知道那寡婦是不是關起門來背地裡偷漢子,怕被人瞧見所以整天關著門。”
“我爹是烈士,我自小沒了爹。”
“是周圍叔伯嬸嬸照顧我長大的,我知道感恩。”
“可自從娶了你進門,你看看一切都成了什麼樣?”
“叄兒小時候很孝順,八歲那年偷掀人家姑娘裙子,被打了一巴掌,結果去把人家姑娘臉給抓了還罵人家。”
“我要罵兩句你就鬧離婚。”
“你他媽覺得你兒子做得都對,你為什麼不脫光了跟你兒子睡,你為什麼不給你兒子去糟蹋,反正你最好,你兒子也最好。”
所有人都驚了。
一直都以為楊叄他爸是個糊塗蛋,沒想到一直清醒。
只是比較疼老婆,以至於什麼都聽她的。
就是這最後一段話,實在是讓人駭然無比。
楊叄也傻了,沒想到一向和睦的父母,因為自己鬧成這樣。
直至這一刻,他才突然後悔懊惱,真正意識到錯誤。
這不是離婚,是決裂,是夫妻變仇人!
他不是許灼這樣的反骨仔,相反,他一直很依賴家庭。
“爹!娘!我錯了!你們別離婚——全爺爺,送我去當兵吧,我想去當兵!我不想坐牢!給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說著,還被綁著的楊叄朝地上磕頭。
他朝全為民磕頭,朝父母磕頭,朝許灼磕頭,朝茅淳珊磕頭。
也朝周圍所有人磕頭,口中喊著“對不起”。
“你滿意了?”全為民問許灼。
許灼道:“瞧您說的,他能誠懇道歉取得所有人原諒,我要滿意什麼?他爹要是能早這樣,硬氣一點,至於現在這樣?精神上原諒可以了,物質上呢?茅淳珊同志被他坑得欠下五百塊這怎麼解決?那個被他氣病了的姑娘怎麼說?”
眾人剛心軟,覺得浪子回頭金不換。
在聽到楊叄竟然坑茅寡婦欠了五百塊,都是嚇一跳。
全為民也嚇了一跳,他不知道這事。
看了看茅淳珊:“這怎麼回事?”
“先前家裡遭了賊,實在揭不開鍋了……楊叄就找到我,說可以介紹人借錢給我。我陸陸續續借了兩百塊,利滾利,欠了五百。說實話,我懷疑過,可我沒有證據。這些事……”
許灼道:“這些事是我猜的,楊叄一直糾纏,按理說胡凱早就該上門來催債了,為什麼沒有?反而楊叄提議幫茅淳珊同志還債,代價就是這筆錢作為禮金,她直接嫁給楊叄。楊叄又和胡凱混在一起……”
“你放屁!是這寡婦自己借的!和我兒子有什麼關係!”
楊叄媽打斷,直接惡狠狠指過來噴口水謾罵。
砰!
剛說完,一拳頭就砸在了她臉上,直接把她打到倒在地上。
所有人再次驚了。
紛紛看過去,打這一拳頭的不是別人,正是楊叄他爸。
楊叄爸一把抄過棍子,指著驚愕不已的楊叄道:“說,是不是這樣。”
楊叄低著頭道:“是……是我偷了她家的錢……做的局……”
眾皆譁然。
許灼拍了拍全為民肩頭:“老書記啊,你不要臉都要保的烈士後代啊,他要是打架鬥毆欺負我,我都忍了,這種手段……嘖嘖,一群大老爺們兒,為了幹這事兒,竟然合起來給個苦哈哈女人下套,嘖嘖……茅淳珊同志的丈夫,也是個好男人,為了抗洪犧牲了,就算不是烈士也是英烈吧?為什麼一邊所謂烈士後裔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