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失業啦?”
“你是不是很高興?”
“很高興,這說明媽你馬上要脫離苦海了。”
“唉……阿桃,那可是鐵飯碗啊,我、你媽我每天吃辛吃苦……”
許灼媽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
她一個徽省窮地方來的,都斷了親,為了留在這個家裡,被打被罵任勞任怨,就是想安安分分過日子。
為了讓婆婆知道自己重要,她上班比誰都認真。
可現在……
縱然心裡各種委屈,也沒地方說,說了也沒用。
“別哭了,你再哭我就去抽死老太婆。”
許灼媽骨子裡很孝,也很隱忍,許灼這麼一說,她就不哭了。
“拿著,等我一段時間。”
許灼拉出抽屜,取出個信封遞過去。
老媽拿出來一看,二十一張大團結,人都傻了。
有了這筆錢,就算不上班都能過很久。
“這些錢,是我寫東西的稿費,也是我血汗錢。你只許自己用,這裡的吃喝都有別人撐著。你要是敢用在許家,就是對不起我。”
許灼知道自己媽性格太軟,話必須說得冷血一點。
果然,這麼說完後,老媽把錢收起來,點點頭離開了。
“唉……死老太婆,整我媽是吧,哼。”
朱小英你護著誰,偏袒誰,我就搞崩誰!
又入了夜,孟錢多帶著八個小弟過來。
這些人已經分成了四組,兩組捕蠍子,兩組捉蛇。
所有人手電筒、頭燈、塑膠桶、簍子、鉗子、膠靴、驅蟲藥也都準備好了。
蛇肉這種東西,現在國營飯店無比受歡迎。
因為這東西不需要肉票,便宜,還鮮美。
尤其是許灼讓李衛國弄了點枸杞、黨參、黃芪來煲湯,打著“男人吃了硬邦邦,女人吃了水汪汪”的招牌,甚至有點供不應求。
“許哥,保證完成任務……”
“等等老孟,這幾天,你再收些徒弟。”
“怎麼了?”
“收購站裡,要咱們再摘些草藥,明白吧?”
“明白,我天亮就想辦法去辦……誒,不對。”
“怎麼了?”
“那些藥草我記得要幹著賣吧?”
“當然,不然堆放就爛了。”
“許哥,就算有人摘,也沒晾曬地方啊。”
“你回頭給我找個採光好,通風好的空曠房間。回頭我去買些架子竹匾,租房的錢我來出。摘藥草的徒弟必須來找我,他們不認識藥草,也不知道怎麼弄,回頭我來教。他們的錢,就說每斤乾的五分錢,每次收賣時結算。”
“記住了許哥。”
夜色茫茫,所有人都在為生存努力。
靜悄悄的屋子裡,只有三人忙活的聲音。
“在想什麼呢?”
許若谷把薯片碼在盒子裡,嘴裡咔嚓咔嚓不停。
這些天,她都是不用吃早飯的。
看到在炸薯片的許灼雙眼茫然,做事有些機械化,不禁問道。
“可能是學長覺得薯片收益低,在衡量吧。”
薯片現在三人累死累活,也就只能賣個兩百塊左右。
比起抓蠍子,釣黃鱔,這價效比低了去。
“哦?芸芸啊,考考你,抓蠍子和做薯片,你選哪個。”
“若谷姐,如果是我……肯定做薯片。”
“為什麼。”
“像學長這樣一大家子,全家出動做薯片,一年到頭都能做。黃鱔每年只有那麼幾月份,還有生長週期,越抓肯定越少。且人家看你發財,做的人也